的一切本来就是场噩梦,却不曾想在梦中他又遇到了老熟人——谢玹。
宣凤岐很清楚自己对谢玹并无感情,当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甚至想下意识拿刀砍死他。可是这是一个虚幻缥缈的梦,他像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谢玹那残破的像被扼住喉咙一般的嘶哑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凤岐,凤岐……宣凤岐,孤对你这般好,你为何要害我?”
渐渐的他好像看清了周围的景物,这里好似是乾坤殿里,听到这那个就在那一层又一层的纱帐之后。宣凤岐从来都不是害怕鬼怪的人,他也想知道在宣氏一家被灭门后,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伸出手来打开了那层层叠叠的纱帐。
随着他的走近,那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可是就当他打开最后一层帷幕时,刚才还站在原地一边又一边控诉着他害了自己的人却不见了……
宣凤岐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此刻他感觉背后吹来了一阵阴风。他的身体就像被冻在原地了一般动弹不得,他此刻又听到那阵声音传来,那声音忽远忽近,“孤从未亏待过你,你要害孤?”
宣凤岐听到这句话猛的回头,可是就当他对上那双眼流着鲜血的腥红的眼睛时却被一下给惊到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男人七窍流血唇色发黑,很明显是中毒身亡,可是此刻他却用他那么可怕的一张脸逐渐逼近宣凤岐。
宣凤岐想张开嘴说什么,可是此刻他却像被人扼住咽喉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脸靠近自己,“你说要什么孤就给你什么,可是孤只不过是想让陪着孤一起躺在皇陵里,你为何就是不肯呢?”
如果只听他的话而不在意内容,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一只被人害死的可怜的恶鬼。
“孤是真的喜欢你,这么多年来,孤杀了那么多人,孤是第一次如此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孤——”
恶鬼那犹如被扼住的可怕声音传到他的耳中,宣凤岐听到这番话不屑地笑了一声,“爱我?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想不顾他的意愿把他强行拉去陵墓的,你嘴上说着要我去皇陵陪你,可是说白了不就是要我殉葬?别什么爱我了,很恶心,知不知道?”说完,他便出解除了那种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僵硬的状态,然后拔除了放在寝宫一下刺向恶鬼的心脏。
“你这狠毒的贱人,啊啊啊不——”
恶鬼尖锐的声音随着剑刺下后逐渐消散。
……
宣凤岐缓缓睁开眼睛,他起身时只觉得全身无力连里衣都被冷汗浸透了。虽说他不害怕谢玹变成厉鬼朝他索命,但他浑身还是凉津津,因为身上出了太多汗,所以他晨起后去沐浴。
他每次要沐浴时便有人拿着洛严开的方子将药材放入水中,这些药通过皮肤接触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会让他的病看起来好一些。只是,是药三分毒,他时常会觉得自己泡在药水中时脊髓便会传来一阵阵如尖锥凿刺的疼痛。
而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总会想闪过一幅幅画面——他梦见他同样泡进药水里,可是他刚把身子没进褐色的水中,他的身上就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他刚想起来便被人按进水里。
那人恶狠狠的声音传来:“你不想给你的族人报仇了吗?”
他忍受着那锥心刺骨般的疼痛,双手死死抓住了木桶的边缘几乎要被抓出鲜血来。他想,即使他粉身碎骨也要去报仇,这是他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意义。
宣凤岐披上外衣后便觉得昏昏沉沉的,他知道他接下来会一直发低烧然后昏睡不醒。这些年他的身子他自己清楚,这次他发病大概是梦见了谢玹。
洛严的耳目消息很灵通,他刚听说宣凤岐病了就立刻登门为宣凤岐诊治。可是当他为宣凤岐搭上脉后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宣凤岐已经习惯了洛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