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的宝物到花云楼前,他们百般请求想要见这位花魁一眼,没想到花魁姑娘却是连瞧都不瞧一眼。”
宣凤岐听到这里时来了兴趣,他轻笑道:“哦,这么说来这位花魁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了。”
“是啊,据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前是个官家小姐来着,只是家里不幸遭了难才沦落烟花之地,不过这花魁也不是一般人能见的。普通人想想也便罢了。”
宣凤岐此刻半开玩笑道:“这么说来船家也并未见过那位容貌倾城的姑娘了?”
船家听到客人这样问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他自嘲道:“公子,您看我就是一个船夫,有些人一掷千金都不一定能见到那姑娘的真容,我等也是道听途说罢了。只不过那姑娘肯定是极美的,要不然也会有那么多有钱有势的人千里迢迢赶来只为见那姑娘一眼。”
宣凤岐听到这里的时候便觉得今日收集到的信息够了,他下船时将铜板递给船家时,河道上忽然吹过了一阵风掀起了他斗笠上的白纱。只那一下便能看到面纱之下那张令人惊艳的脸,谢云程见状连忙将宣凤岐的面纱放下来:“我们走啦!”
宣凤岐轻笑了一下,他就这样顺从的让谢云程牵着他的手,他走时还问:“回去后你想吃什么?”
谢云程仔细想了一下:“哥哥想吃什么便是什么吧。”
那船家此刻还未从刚才看到的那张恍若天人的容颜中回过神来,当他听到离开的那二人是兄弟时脸上更是多了几分不解之色。虽然跟在大人身后一口一个“哥哥”的公子长得也甚是英俊,但他的眉眼棱角太过锋利,倒是与那位长得甚美的公子一点也不像。
宣凤岐原本在外面想让谢云程喊他叔叔的。可是谢云程却说宣凤岐那么年轻,长得如此标致,若是让他开口喊叔叔,他恐怕会遭天谴,于是他改口换了一个辈分叫宣凤岐哥哥。其实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还真发现不了他们二人相差十岁。
宣凤岐本来就很年轻,他记得先帝驾崩那年这副身体也刚及冠而已。他就这样被谢云程牵着手回到在扬州下榻的客栈里,宣凤岐原本想要自己住一间的,但谢云程说自己刚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要是自己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会害怕的。宣凤岐无奈只得允许他过来跟自己住一间。
虽然宣凤岐要的已经是这客栈里最大最好的一间房了,但是这客栈里的床就是跟皇宫里的没法比。以前谢云程还小的时候抱着他睡,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但现在谢云程长大了,他总觉得这么大的孩子跟他一起睡不太好了。
在皇宫里的时候他还能打着避嫌的名头回到襄王府里住,但这是在外面,他总不能把这孩子赶到别的房间里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睡觉吧?
宣凤岐与他用过了午膳后便打算去睡一会儿,他听说这花云楼只有晚上人最多,等到他睡醒了再去花云楼打探消息。谢云程看到宣凤岐要睡觉也很乖地躺在了他的身边。
来到扬州的这几日,谢云程几乎一直粘着宣凤岐,宣凤岐吃饭他就跟着吃饭,宣凤岐睡觉他也跟着一起睡觉,无论宣凤岐去哪儿他总是乖乖跟在宣凤岐身后。这段时间他简直乖巧得不像话。
宣凤岐躺下后,他发觉谢云程的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他的腰身上,在他背后的少年那有些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背上。宣凤岐此刻伸出手来将谢云程的手拿了下去,谢云程见状立刻委屈道:“皇叔怎么了,是不是嫌弃我了?”
宣凤岐确实不喜欢谢云程像以前这样跟他亲密接触了,但他还是语气平淡解释道:“不是……天气有些热,别贴着。”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番话立刻起身坐了起来,他拿起放在床边漆木桌上的白玉扇子轻轻地给宣凤岐扇起了风:“那现在呢,皇叔好受点了吗?”
宣凤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