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们告退。”
说完,禁军与宫人分成两队退了十几米的距离。而此刻谢昭华也将自己带来的人遣到一旁等她,此刻火光通亮的朱雀门前只站着他们二人。
宣凤岐看到神色有异的谢昭华后率先开口:“长公主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谢昭华听到这话后冷笑一声:“以前本宫也是在这皇宫里长大的,没想到有一天也得要拿出这把剑来才能人人把宫门打开。”
宣凤岐与谢云程一起商量着把令牌重铸了,所以她虽然是不能用父皇给她的金令肆无忌惮的穿行在皇宫之中了。谢昭华将那把锋利的剑利落地收进了剑鞘中,她抬眼看向宣凤岐仍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你赢了又怎样,不过也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没有表现出多生气,他反而不紧不慢道:“本王是听到长公主拿着尚方宝剑来压本王,本王才深夜更衣匆忙前来面见长公主的。长公主既然做得出这样的事来,想必不仅是来嘲讽本王的吧?”
谢昭华抿紧了双唇,她似乎真的有难以开口的话堵在喉间。宣凤岐见状朝她冷笑道:“若长公主没有事的话,本王也不奉陪了,毕竟本王因为瘟疫还有很多医书未翻……”
他话未说完,谢昭华就像看到什么希望似的看向他:“医书?那你翻到什么没有,治疗瘟疫的那方子写出来了吗,若是有的话赶紧给我一份!”
此刻她连仪态都顾不得就急忙走到宣凤岐身边,若不是宣凤岐了解她,在旁人看来谢昭华此番上前真的想杀了他似的。宣凤岐早就交代了,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所以禁军虽然已经提剑紧张地看着他的方向却并未做出举动。
宣凤岐听到谢昭华这样讲后微蹙起眉:“长公主忽然向本王讨要药方做什么?难道长公主府上有人感染了瘟疫?”
谢昭华听到这话后一下慌了神,她知道她此刻的表情就是在出卖她,她竭尽全力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立刻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自然不是,若是我府上有人染上瘟疫,你以为我还能深夜来这里与你闲话?”
宣凤岐有些狐疑地看向谢昭华,而谢昭华却神情自若地接着说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既然我已经输了,那我自然是没有必要留在玄都之中了,更何况你与我那好侄儿也不是想尽快让我们一家回晋州吗?我是想要是出城,城外也有感染瘟疫的人该如何,这晋州一路,路途遥远,难保不会遇到什么,所以我临行前想先向你要一张治疗瘟疫的药方,以备不时之需。”
谢昭华虽然说的有理有据,但宣凤岐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或许是谢昭华此刻表现的太急切了,她连忙收回了视线:“怎么,难道你与侄儿就那么想要我们一家命?就连张药方都不肯给?”
宣凤岐听到她这番后摇头叹气:“长公主是近日来在府上养病不知外面的形势吧。这次的瘟疫与之前史书记载的瘟疫有些不同,现在治疗瘟疫的只有太医院的旧方,旧方只能治疗轻症患者,而且不一定会痊愈,至于有效的药方太医院正倾尽全力翻看医书研制,本王也已为此事几日不眠。而且现在玄都城外还未发现瘟疫感染者,也就是说你现在还不能离开玄都,再怎么样也要等到药方制成后你再走。”
谢昭华才不关心那些,她只听到了还有太医院治疗瘟疫的旧方:“那你把旧方先给我一张。”
宣凤岐看到她眼神中透露着急切,那好像是在担心一个人的眼神。纵使谢昭华太会伪装,但是此刻她演不出无动于衷的样子。宣凤岐接着说道:“本王都说了,旧方不一定管用。”
谢昭华听到他话里有想要拒绝的意思,语气瞬间变得严厉就连表情也狰狞了许多:“管不管用试了才知道,难道你连旧方都不想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