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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温大人去颍州修河道自然安然无恙。与其在朝中天天被王爷盯着战战兢兢,不如离远些也平安些。”

两人闲话完,曹毕光便先一步走了。等到那人走后,申翊露出了一丝慌张狐疑的神情,之后他匆忙回到了自己的管事帐篷里,就在此刻他手底下的两位郎中派家仆过来给他传话,说是吏部的几件事要与他商议。申翊听到后连忙道:“让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他看向周围守在帐篷的人:“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众人全部退去后,有一个人匆匆忙忙来到营帐中回话:“大人,李郎中有话要带奴才带给您。”

申翊听到后还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不是说有公文要本官处理吗?公文在哪儿?”

那小厮听到之后连忙从衣中拿出一叠折子:“这是李郎中拿不定主意的几件事,还请大人过目。”

申翊此刻连忙拿过了那叠折子,这折子上写的也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公文,而是:大人,今日有督察使拿着襄王的手令前来吏部例行公事,户部与吏部来往的三年间他们查出了一百两银子的空账,如今已经将当事官员扣下了,下官用大人之名压他,结果他却说连大人也要查,下官惶恐,只得写书信求助于大人,望大人早日归京主持公道。

申翊看完这道密折之后狠狠把它摔在了旁边熊熊燃烧着的火盆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既然那些是拿着襄王手令去办的事,那肯定就是宣凤岐的意思,以他之力怎能与今时今日的宣凤岐对抗?而且不过是一百两银子,只要随便找个人顶上去再把亏空填上就是了。

申翊没想到这群草包连这些事都办不好。

按照大周惯例,秋猎大典四品以上官员随行在侧以便君王处理政事。宣凤岐就是看准了他这个时候不在玄都就去吏部司里查人,此人果然是老奸巨猾啊!

不过这些事也不算破绽。令申翊比较在意的是今晚曹毕光的一席话,他虽然自认为这些年他在玄都城中做事够谨小慎微了,但这些年接触过的人可不少,一个个算下来未必有守口如瓶的,万一真的被宣凤岐逮到了几个,那他这些年收受贿赂,举荐官员,伙同户部做假账截下国库银子的事岂不是全都曝光了吗?

这一件两件加起来都是砍头的罪,他可不能赌这个“万一”啊。

申翊想了许久,随后他便向那小厮道:“告诉李尚光,让司里的那些人嘴都闭严实点,不许露一点破绽。要是他敢说错话,那先死的就是他,到时候襄王要查办人,本官也没有法子保住他。”

“是,奴才都记下了。”

说完,那人便匆匆离开了。申翊此刻又想到了什么,他立马叫自己的心腹家仆进营帐中:“前些日子发往颍州的信函主子都收到了吗?”

家仆连忙回应道:“已经送到颍州王府了,只是主子还未有回应。”

申翊听到这话后心急如焚,他此刻又想坐下来再写一道密函发往颍州。可是,当他一想到宣凤岐已经盯上他了,万一他这信发出去之后被宣凤岐的人截下来,那到时候不光他的性命不保,那位主子也会受到牵连。

申翊在朝为官二十多年,他很清楚自己是靠着谁爬到这个位置上来。这些年他一直谨慎做事,纵使先帝来了也没查出半点错处,他不能就这样栽在先帝的一个男宠手里。更何况,宣凤岐只是说查吏部的那些人,又没到非要抄家的地步。

他原不用这样急的,再等等看吧。

……

翌日,秋猎仍然如火如荼进行。

昨天是华阳长公主猎得了一头野猪,谢云程今儿不甘示弱,等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也猎了一头野猪。众人听到之后在旁边纷纷称赞:“陛下真是英勇神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