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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陛下与王爷到来的消息,大将军让奴婢来回话,说他现在身染风寒,恐过了病气给陛下与王爷,所以请陛下与王爷饶恕大将军未曾远迎之罪。”

宣凤岐听到他这番话后点了点头:“恰好本王近日也染了风寒,原本担心贸然前来拜访大将军会惹人嫌,没想到大将军感染的也是风寒。本王今日到此就是与陛下一起来看望大将军的,既然大将军已在堂内,那你们这些人都下去吧,本王与陛下有些体己话要跟大将军说。”

话音刚落,那位管家便冲着他四处的仆人使了眼色,随后他便与众人都退到了门外处。

那些人走后,宣凤岐与谢云程像有默契似的相视一笑,随后宣凤岐便掀开内堂的厚重的内帘走了进来。他们刚进来就看到半倚靠在榻上的耿志山要起身为他们两个行礼,谢云程见状连忙走了过去:“耿老将军千万别,你现在身子不适,这些礼就免了吧。”

他快速走到耿志山面前替他掖好了毯子,耿志山见状一脸恭敬:“陛下可折煞老臣了,老臣原本感染的是风寒,陛下过来老臣怕过了病气给陛下,所以才未起身去外面迎接,还请陛下恕老臣失礼之罪。”

谢云程听到耿志山这样说后摇了摇头:“今日孤与皇叔本来就是来看望老将军的,而且孤与皇叔都康健得很,自然不怕病气倾邪。”

耿志山是一个年近六十的人了,在古代这已经算是高龄了。他下巴颏上蓄着胡子都夹杂着几处银亮的白,两鬓的白发清晰可见。不过这个小老头看起来精神倒是很好,并没有那种感染风寒的病态。

宣凤岐想定是耿志山不想见他才借口说自己病了,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今日他总归要跟他说上话的。

耿志山听到谢云程这番话之后脸上的笑忽然凝滞了一下。谢云程这孩子看起来身体强健,仔细看看倒还真的有几分像谢瑾的模样,但至于他身后的宣凤岐……这人确实长着一副不错的皮囊,但他看起来如此纤瘦,好似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似的。

他听说,自从宣凤岐年前“诈尸”后就格外小心,凡是出门必有暗卫保护在身侧。耿志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想见宣凤岐的,因为他不想让宣凤岐进他的院子,他身为老臣可以接受来自皇帝的监督,但绝对不会接受来自一个外姓王的监视。

耿志山干笑了一声,他忙请谢云程和宣凤岐坐下。谢云程坐在了耿志山的榻边,而宣凤岐似乎察觉到了这个老头的敌意,他选择坐在榻边的一只黄梨木凳上。他宽大的墨袍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纵使这样他看起来还是十分瘦弱。

谢云程这个时候伸出手来握住了耿志山那双因为多年征战而布满老茧的手,他的手虽然有些粗糙,但是比起那些天天干着粗活的宫人还是好很多了。也是,耿志山是大将军,就算在外面征战也是有人伺候的,而那些宫人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用来洗手的水都是冰水。

为什么说谢云程忽然之间有那么多的感触,那是因为以前他就是这样的。他手上的冻疮也是这样来的,不过经由这几个月宣凤岐的悉心养护,他的手已经变得白白嫩嫩的了,因为他可以随意出入藏书阁去看一些自己想看的书,所以也就不用晚上用冷水洗手洗脸,提灯躲在角落里恶补了。

耿志山在守着北疆的时候与北召国和草原上的阿苏达喇部落打过仗,在他回朝扶持谢云程上位的前一年他的左肩和腹部都受过伤,有一次因为失血过多差点没命。虽然他常年征战身子硬朗从鬼门关撑了过来,但他这副身体也因为战伤和年纪增大而变得越来越差了。

耿志山看着宣凤岐跟谢云程的关系似乎不错,这也跟他从外面听到“皇帝与摄政王同吃同住,君安臣乐”的话一模一样。

虽然同吃同住是真的,但君安臣乐就有些存疑了。现在是个名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宣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