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人静。
没有修路,只有泥泞的山野小道,泥土上的痕迹只到马车停歇处,再往前连车辙痕迹都消失不见。
周围有咿咿呀呀的小鸟叫声,应该是乌鸦。
有点瘆人。
这种环境下,突兀出现一个木屋,还是那种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小木屋。
“闻祀。”时郁戳了戳他,“你不会是要把我卖掉吧。”
他理所当然地发挥想象。
“还是想杀人灭口?”
闻祀稳稳地抱着他走到木屋门口。
“为什么不是想要对你做坏事?”
时郁拧着眉,像是真听了进去,一脸深沉地盯着闻祀,眼尾还有洇出的红,看上去有点呆。
小木屋的门被推开。
烛火点燃,照亮屋内的布置。
小桌子,水,便于保存的面包和果酱,还有一张很大的床。
屋内的所有都简单又温馨。
闻祀将时郁“端”到了床边。
沉默半晌的时郁说:“可是你已经做过很坏的事情了。”
闻祀没有离开,维持着放下他的姿势,他们呼吸靠近,闻祀高挺的鼻梁擦过时郁的睫毛,光线交错割裂出锋利又柔和的模样。
“刚才那样就算很坏吗?”闻祀噙着笑。
时郁不受控制地想起马车上的事,视线下垂盯着闻祀的裤子,上放那里被洇湿的痕迹还是很明显。但其他的倒是被闻祀擦掉了,在时郁的要强烈求下。
闻祀倒是很遗憾。
他当时说:“可惜了,本来想留下欣赏的。”
时郁毫不犹豫地打赌,闻祀这身衣服或许都不会去浆洗。
如果不擦掉的话,这个会被小狗留着,在未来的某天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被反复回温今天的事。
“变.态。”
时郁只是望着闻祀,用口型说。
闻祀和他贴了下,“嗯,我是。”
“来这里做什么?”
在时郁的观察下,闻祀向着桌子旁走去。
像是衣架,被黑色的布料蒙着,按照遮盖住的被蓬起来的形状,很像是裙摆的弧度。
闻祀在做什么?
奇怪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
闻祀轻轻揭开了黑色遮盖,如同拍卖会上的拍卖师那样,揭开物品的神秘面纱。
是一条墨绿色的礼服裙。
细细的两条吊带,胸口上是做工精美的褶皱丝绸边,右肩带下有一个像胸针似的璀璨装饰。花朵形状的边,中间嵌着一颗亮闪闪的钻石,水波粼粼的珍珠被勾在胸针下。
细碎的珠子被串在一起成了条小链子斜着自胸针尾端挂到后腰,形成一条斜着的亮眼装饰。
与普通的珍珠不同,像是人鱼岛特有的泪珠色泽质感。
没有多看,时郁隐约的感觉在闻祀含笑的眼瞳里成了真。
时郁不可思议:“不会是要我穿吧?”
他对于穿裙子没有排斥,不论女性还是男性都有穿衣自由。就像传统为男性制作的骑士装,随着愚昧思想的落后,经过适合女性身体的改良可以让女性穿,喜欢裙装的男性也可以将礼服裙修改成自己能穿的尺寸。
闻祀望着他,又回头盯了眼繁复华丽的裙摆。
“不好看?”
时郁再次看了眼,确认这是一条很漂亮很华丽的礼服裙,上边嵌着亮晶晶的宝石和珍珠。
挑剔如他也会第一眼就被吸引。
不过,这和闻祀要他穿裙子没有关系。
“我们要去的拍卖会有入场限制,做任务方方面面都要跟上。在这种场合,衣着的奢华是最基础的入场券。”在时郁质疑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