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过那张时郁熟悉的眉眼,下一秒又掐着下颌, 重新贴近他的唇瓣。
看着背景的家具摆放,是在古堡里的书房内。
……
灯火骤然熄灭。
时郁眼瞳涣散了一瞬。
“是太亮了吗?”滚烫的热气悄然喷洒在耳畔,闻祀的声音低沉。
不知什么时候, 在时郁走神的片刻,闻祀已经自觉走到了他的身边,像是一堵高大的墙,无形中笼罩住他。
时郁皱眉,闻祀手中的亮光让他清晰看见对方的表情,面对他时永远含着笑的、掩饰了皮下真实面孔的恶犬。
只是盯了几秒,时郁毫不犹豫下判断:“你是故意的。”
闻祀在变装舞会上故意给他纸条,又提前一步到这里,让自己顺着线索慢吞吞找过来,最后一束光亮抓住他这只“坏猫”。
闻祀难得没有反驳,而是顺从“嗯”了声,反问:“我以为主人会觉得有意思,今晚是最后一个在血猎学院的夜晚,如果就这么平淡地结束,岂不是很无趣?”
听起来浪费时间精力,但放在闻祀的身上,一切就都变得合乎情理了。
因为闻祀真的有病。
时郁抬眸,注视着闻祀的眼睛,“这么笃定,看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
闻祀的双瞳漆黑,瞳色的最底部却于光下透着股幽幽殷红,这是血族的象征,也是他曾被自己初佣的证明。
方才忽然浮现的记忆,也许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你还记得自己以前的样子吗?”时郁倏然靠前,眸光自然落在对方的唇上,是看上去就染着层霜似的气质,谁敢去盯着闻祀的唇看,偏偏时郁一点都不遮掩。
闻祀眸子眯了下,“以前的样子?”
他牵起时郁的手,漫不经心问:“你说的是多久以前?如果是你不在的就几千年,我大概记不太清。”
被握住的指尖有些发麻。
闻祀身高疯长的同时,手掌的大小也是。时郁的手显然小了他一个型号,像是被当作了某种有趣的小玩具,被闻祀不停歇地把玩着。
“是你进入古堡的时候,年纪……很小的时候。”时郁纠结,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界定那段时期的闻祀,还算少年的闻祀。
在人类的年纪里大概算是刚成年,但在血族的计算方式下十几二十岁只是幼崽。
说闻祀的年纪很小没错,可浮现的记忆片段却证明了他在和少年接吻。
至少千年前的自己没有把他当作“幼崽”的癖好,时郁不会对“幼崽”产生兴趣。
在察觉时郁的视线再次移到自己的唇上时,闻祀将时郁的指尖碰在自己的唇瓣处。
与时郁的不同,闻祀的唇角弧度冰冷,看上去不像是会亲吻别人的模样。
但时郁知道,闻祀很会。
闻祀笑了,眼底酝酿着一汪幽幽深潭,“时郁,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时郁的手指动了,擦过闻祀的下唇,纤长眼睫遮掩住迟疑的目光。
果然很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
“和我有关么?”闻祀继续追问,像是燃起了浓厚的兴趣。
时郁轻笑,眼睛眨了下,“你猜。”
闻祀再次将时郁的指尖碰了下唇,如同一个绅士的吻手礼,他笑容热烈,“我猜和这里有关。”
和唇有关的回忆。
准确说,是和吻相关。
时郁的呼吸乱了瞬,话题不该继续延伸下去,闻祀的问题无穷无尽,他是一个聪明的猎人,善于把握每一丝线索,追根究底。
他不会蠢到让闻祀继续猜下去,直觉告诉时郁,闻祀肯定会将他们接吻的时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