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可曾听说我们圣上好像病了,一切政事都交给明王代理了?”
“不曾,不过呀,这宫里的事情不管怎样呀,都轮不到我们议论,我们老百姓呀,就把我们的日子过好就行喽,只要不打仗,一切都好说。”
“也是,我呀,也就是听那茶楼里的说书人讲讲,那话讲得像是我们圣上不行了似的,江山要易主了,真是为了几两银子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圣上如今也不过是十七八的年纪,哪能容他们胡说,丞相一心辅佐圣上,都还不见有什么忧心的呢,听说呀,丞相府这几日在广招厨子呢,你的菜烧得不错,去试试说不定也能当上丞相府的厨子呢,那月俸必定很高了。”
东街上,几个摊主边吃着碗里的东西边闲聊着话,时不时爽朗地笑几声。
丞相府
府医拎着药箱轻车熟路地跟着丫鬟绕过长廊,一路进到芭蕉阁里,然后候在外面。
“小姐可好些了?”丫鬟冬环绕过屏风进到里屋,守在床榻边上的小丫鬟冬穗听见问话便起身撩起缀着小珍珠贝壳的幔帐瞧了瞧:“小姐,你可好些了?”
躺在床榻上的人儿眨着一双水润的鹿眼,眸子清澈如稚子,面容白净娇软,右脸颊上微微鼓起,像是含着什么好吃的东西,闻言摇摇头,趁机含吞了一下嘴里酸甜的味道才道:“还有一点点不舒服。”
“那奴婢唤府医进来,冬穗,把幔帐放下来吧。”
府医被唤了进去,坐在床榻边上的凳子上,冬穗搭了一条手帕在云柚嫩白的手腕上才让府医诊脉。
孙大夫拿出了银针在她手上的穴位处扎了几针,云柚动了动指尖,等着针的酥麻感过了,隔着幔帐开口:“孙大夫,我今日还可以喝往日那样的消食汤吗?”
闻言,冬环和冬穗都一齐对着孙大夫悄悄摇头,孙大夫收回了她手腕上的银针,装作无奈地开口:“不可了,小姐这几日吃得太多,往常的消食汤已不能作效了,要换成另外一种药了。”
“可是我现在和往常一样不舒服,没有不一样不舒服的地方呀。”云柚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吃得很饱的肚子,她想喝往常一样酸酸甜甜的消食汤。
“小姐的脉象是不会说谎的,今日的脉象确实比往日要弱一些了。”孙大夫面不改色地扯谎:“小姐少吃些便可以喝往常的消食汤了。”
冬环把帕子收起来,把她的手小心放回锦被里安抚道:“小姐,孙大夫是大夫,总不会错的,小姐今日确实吃得有点多了,吃了山楂糖还是有点不舒服,该要喝药的。”
孙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了往常的方子给冬穗,然后又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小声让她放一点点便好,冬穗认真记下了点头。
冬穗送孙大夫出去便去煎药,云柚觉得没那么难受了便从床榻上坐起来,冬环把幔帐往两边挂起来:“小姐可要看话本子,今日管事的又送来了几本新的话本子,该是有新趣的。”
“唔,现在不是很想看,我池子里的锦鲤喂了吗?”云柚又吃了一颗山楂糖,由着冬环拿着热帕子给她敷一下扎针的地方。
冬环把帕子拿走:“喂过了,午时的时候府里的小果子就去喂了,它们都吃得饱饱的呢,小姐放心。”
云柚含着山楂糖含糊地道:“午时喂过,它们现在肯定饿了,那我去再喂一下它们。”
“小姐慢些,先让奴婢给您梳一下发髻,方才躺下现下都乱了。”冬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小姐最是喜爱那池子里的锦鲤,日日都要问上几句,生怕饿坏了它们,府里的人都知道芭蕉阁的锦鲤珍贵。
云柚瞧着铜镜里的自己,鼓了鼓脸颊,这里的铜镜没有海里的镜子瞧着清晰:“冬环,府里有没有不模糊的铜镜呀?”
“许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