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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派修士全都知道沈习宴就是魔尊之事了。】

“沈习宴能短短月余上一任魔尊,定然是有些实力在身上的,况且我观他‘紫府金丹凝若皓月,周身灵韵圆融无瑕’,举手投足间暗合天道,实乃半步化神之相,只要他想,就不会有危险。”

【唔,按理说反派先生根基之稳似昆仑玉柱,气海之广如北冥沧溟,只要潜心修炼下去飞升指日可待,为什么就想不开修了魔?】

不单单是修了魔,还是没有回头路的那种。

谈幽皱起眉放下茶杯,被唤醒了在问心阵中那段不太愉快的回忆,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不离开这里的话,也许可以保全关于系统和身份的秘密,但绝对会献祭自己的菊花。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反受为攻!

他要反攻!

又独自发了一会呆,门外有了些细微的声响,谈幽悄悄竖起耳朵留意着,就听见把守房门的两个魔兵推开门,向来者事无巨细的汇报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沈习宴带着一阵冷风和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走进房间,他的外套上沾染了一点不知是谁的血渍,头发也因为打斗变得有些凌乱。

“师尊,我回来了,饿了么?我叫人备了饭菜。”他脱下外套,轻轻抖了抖,细小的尘粒在窗口斜射进来的夕阳中飞舞,像无数微小的生命在光柱中翻滚,末了,他嫌弃的看了看溅在衣服上的血,毫不犹豫将外套扔了出去。

“污秽之物还是不要脏了师尊的眼。”

窗外,夕阳正缓缓沉入远山的怀抱。

谈幽静静地坐着,看着沈习宴的动作一言不发,他坐在沈习宴特意找到的,和白殿峰那里一模一样的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师尊,你在生我的气吗?”沈习宴半蹲在椅子前,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什么无形的东西捏碎在掌心,他又怕自己吓到谈幽,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却不知道一来一回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狰狞。

谈幽的嘴唇抿成一道锐利的直线,嘴角微微向下压着,下颌绷得很紧:“外面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大事,只是那些正派修士得到信息,想要讨伐魔族而已。”沈习宴难得有了一丝心虚:“接手魔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师尊要问我定毫无隐瞒。”

“不必了。”谈幽想,毕竟是反派,接手魔族就接手魔族吧,左右都是走了剧情,这个时候用了什么方式,反倒不是很重要。

然而,只是这简短的三个字却引得沈习宴浮想联翩。

“师尊……你又不要我了吗?”他将头埋在谈幽膝下,闷着声音道:“我已经知道错了,师尊不要走,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他微微缩着肩膀,让原本合身的衣服都显得空荡了几分,下巴低低地收着,眼睛却向上抬起,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颤动的阴影。

“这次我没有杀人,只是稍微给了他们一点教训,师尊我这次有听话的。”沈习宴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空气,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哽咽。

外袍上的鲜血是伤了青吾门掌门时溅到的,击退正派修士后沈习宴撤了兵,在萧天田的高声谩骂中离开了。

曾经不起眼的小小修士,摇身一变成了可以击伤青吾门这样大门派掌门的人,这下谁也不敢再做轻视,沉默着放人离开了。

回来的时候,沈习宴也想过他欺骗了师尊,如果师尊不高兴了,或是干脆逃跑了该怎么办,好在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见到的是端坐在门口的人。

这让他有些雀跃,也有些疑惑。

谈幽扳正沈习宴的肩膀,让对方直视着自己问:“我只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