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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得来终觉浅,师尊亲自授教还是……”沈习宴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表情瞬间变得不爽起来。

马车在车夫长长的一声“吁”中停下,早就收到传音符的剑意门其他长老都早早等在外面,等谈幽下车一哄而上。

剑意门掌门从人群中走来,周遭弟子都自觉四散为他让出一条路来,站定在谈幽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谈仙尊大驾,有失远迎。”

“无妨。”谈幽心生不妙。

这剑意门掌门平时最好怼人,传言他如果对着谁笑呵呵说起客套话,那一定是对方在什么时候无知无觉得罪了他。

又说这剑意门的掌门睚眦必报,凡是得罪了他,或者下了他面子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讥讽两句,然后报复回去。

谈幽面无表情,心里狂呼系统:“狗子!统统!宝贝儿子!救命啊!”

【怎么了我亲爱的宿主父亲?】

“我,或者原身,有没有在哪里罪过剑意门的掌门?”谈幽咆哮:“你看他那表情啊,什么有失远迎,他满脸都写了想弄死我啊!他想弄死我怎么办!”

【宿主哒哒,您冷静一点~他是弄不死您的呦。】

“是弄不死,又不是不想弄死。”谈幽思索两秒,正经发问:“我没有得罪过他吧?那么他对我满满的恶意都是哪里来的呢?”

【统统是不能精确猜测到人类的思维方式的,男人心,海底针啊,不过统统可以确定,您和原主都没有得罪过他。】

谈幽和剑意门宗主并排而行,沈习宴默默跟在他身后半步后的位置,他没看沈习宴,沈习宴就盯着他的侧脸目不转睛。

剑意门其他弟子去接他们大师兄的尸体,掌门身边只有一个龚蟾桂,他拍拍龚蟾桂的手背道:“你也劳累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龚蟾桂语气淡然,眉眼锋利如刀刃,在自家掌门的目光下行了礼:“弟子告退。”

看看,看看人家弟子多守规矩,没有一点以下犯上的心思。

谈幽着实羡慕了一把。

他今日出行穿了一身墨色长袍,头发也只是用发带松松散散束在脑后,在一片翠绿景色中显得纤尘不染,遗世独立,引得不少弟子悄悄前来瞻仰这个修仙界传的神乎其神的“白殿峰峰主”。

剑意门掌门并不在意沈习宴的存在,看着龚蟾桂走远,脸色條地黑下来:“谈仙尊可见过我剑意门的仙尊?”

这句话问得认真严肃,没有一点尊敬,像是审问犯人,仿佛早已认定伤害剑意门仙尊的人就是谈幽。

“前些时日本尊一直在魔族潜伏,自然没有见过剑意门的仙尊。”谈幽对剑意门掌门一笑,继而摇摇头:“刘掌门该不会是怀疑本尊?”

剑意门掌门停下脚步,从上到下审视着谈幽,迟疑片刻才说:“倒也不能说是怀疑,只是长刀宗仙尊恰巧救下本门仙尊,并且指控谈仙尊是凶手罢了。”

谈幽心道,那还不如怀疑呢。

他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道:“刘掌门见事明澈,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吧。”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长刀宗仙尊的话我会听,谈仙尊的话我也会听,是非对错我自会评判。”说话间,剑意门掌门将谈幽和沈习宴二人带到一处散发着浓浓草药味的房子里:“进去看看吧。”

这里是剑意门的草药堂,是专门治病救人的地方,守门的小弟子见有客来,倒了盏热茶奉上。

再往里走,草药堂尽头处有一紧闭的房门,正当谈幽想推开时,听见身后剑意门掌门声音幽幽道:“里面便是重伤的本门仙尊,谈仙尊可知道医治他时,我在伤口处发现了什么?”

“什么”

“独属于谈仙尊本命剑剑刃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