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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笔集 陈悟 64862 字 1个月前

不用。”祝昭将信纸装到信封里,“崔老先生看到了信,青麦也会看到,再说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赤华不解地歪了歪头:“赤华愚钝,这词能这么用吗?”

“要学会适当变通。”祝昭笑了笑,将装上信件的信封交给了她。

“诶对了,我那本《拾徽录》从濯县带回来了没有?”

赤华知道《拾徽录》,那算是祝昭的随笔,里面记录了诸多有趣的事情,只是她许久不见这本《拾徽录》了,故而她偏头想了想:“先前理书的时候我似乎都未曾见到过,我现在去翻翻看吧。”

“也好,但愿不是遗漏在濯县了。”祝昭叹了口气。

在那本《拾徽录》中,她记了很多。

或记春雨连绵,茅檐倾塌,与蛛鼠同眠,或写秋夜盗邻翁菊醪,醉卧坟茔,或些路闻狗吠,与之对诗

不薄不厚的一本,记录的是她无拘无束的十年,或许在再次翻阅的时候,她能回忆起细枝末节,可能这能为她要写的话本添色。

不一会儿,赤华哒哒哒地从阁楼上跑了下来:“姑娘,真的没有。”

“许是落在濯县了。”祝昭也不纠结,“无所谓,等以后回去了再找便是,来来来赤华,坐我旁边来,我们聊聊在濯县发生的事情!”

赤华一听,提着裙裾乐呵呵地过去了。

月头一点点地斜了过去

此后数日,祝昭每日所做不过是在郁离院中,捧着一卷书,坐在廊下负暄。

赤华则每日将府中来

拜会的宾客一一告诉了她,赤华好奇心总是重的,免不了要问她为何要宾客名录,祝昭只模棱两可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虽然赤华不知要知的彼是谁,但还是懵懵地点头照做了,后来祝择现看祝昭安分便解了她的禁足,倒让她更加方便记录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院里的桂花开得愈发茂盛,香气也愈发浓郁,阳光透过枝叶在书卷上投上了斑驳的光影,风起时,几瓣桂花落在书页上,染得书卷尽是桂香。

这些时日,府中还发生了四桩喜事,一是长兄娶妻,二是二姐出阁,三是三姐定亲,四是她的话本赚了不少银两,如今就算是祝择现再断她银两,她也能乘车归乡了。

一日午后,祝昭望着窗外清爽的秋色,她有些出神,忽喃喃然:“若是在芙蕖,我定是与你还有青麦一道登高,摘柿子,晒山楂的。”

赤华则是拿着祝昭写的话本看得起劲:“姑娘,你这写的华三叔不就是隔壁村的孙伯儿嘛!这些就是他做的事情啊!当年帮着嬷嬷那般折辱我们,昨儿我上街采买,听到有人在议论这华三叔呢,说他猪狗不如,就该遗臭万年!”

祝昭点点头,得意道:“这叫取之于人,还之于人。”

“姑娘当真是好手笔。”赤华啧啧赞叹,接着又打趣道,“今晨上街,姑娘是不是又碰到崔世子啦?”

祝昭拣了面前果盘里的橙黄橘子,随手剥开,清香四溢,她随口答道:“是,过些时日圣上寿宴,万邦来朝,前来相贺,世子是北漠使,忙得不可开交,不过他说他先前是西逻使,他说西逻人可比北漠人难伺候多了,数月前,圣上将他调职至北漠,属实是君恩眷顾。”

赤华刚想说些什么,庭院外却隐约传来了争吵的声响,祝昭还没站起来,祝择现就出现在了郁离院,宋夫人一脸无奈地跟在他身后。

他二话不说就招呼身旁的小厮将赤华押了起来。

赤华手中的话本落地,祝昭霍然站了起来:“父亲,你又做什么!”

祝择现冷哼了一声,将它从头看到脚,缓缓道:“方解了你的禁足,你便去大街上与崔世子私相授受?”

“父亲你莫要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