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70(15 / 39)

去亲吻弥晏的耳朵,那里还染着可爱的绯红色,不知道是羞涩没有褪去,还是真的生了气。

“可你知道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只要继续走下去,我们还是会受伤,还是要为彼此拼命,”谢云逐喃喃地说着,“毛毛,不要害怕。”

“我没有害怕。”弥晏用胳膊将自己撑起来一点,“你说过的,我们是要一起下地狱的。”

“说不定是一起上天堂呢?”谢云逐笑道,“对吧,我们毛球那么好,一定可以上天堂的。至于我么,活得也算无愧于心,如果你拉着我的手不放,一定可以把我带上去……反正不管哪里,我们都一起去。”

他拽了拽弥晏的手腕,不让他撑起身体,一定要他用力地抱紧自己,哪怕无法呼吸。

窗外万籁俱寂,唯有雨声永不止息。

此时,此夜,让他们想到了多年前兰因的夜晚,怀中是整个世界,一刻即是永恒。

“当——”

一声清越的钟响,穿透潮湿的雨幕,响彻荒村的夜晚。

/

深夜,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悄来到了窗户外,脸上蒙着层层黑布,遮住了那个大大的字。

习惯了在没有光的环境活动,他的每一步都轻巧无声,准确无误。抬头确认宿舍门牌号后,他便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然后把一个点燃的烟卷塞了进去。

说是烟卷,但比雪茄还要粗,似是由宣纸一层层卷起来的,纸上还写满了黑压压的“毒”字。点燃后,便从火星燃烧的地方飘出了淡淡的烟雾,向着房间里面弥漫。

黑衣人捂紧了脸上的黑布条子,耐心地等待烟卷燃尽,大约一刻钟后,他才将窗户推到最大,悄无声息地跳进了房间里。

他的背上,背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准确来说,他背着的是“刀”这个细长的字,是锋利的瘦金体,在宽阔的“刀”身上,还点了一点寒芒,昭示着这把刀最锋利的“刃”。

床是拼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竟然躺一个被窝里,简直是有伤风化!黑衣人蹙眉看了一会儿,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索性都砍了带回去交差。反正睡梦中的两人已经吸饱了毒烟,短时间内是醒不过来的。

黑衣人随意挑了一个,在黑暗中高高举起“刀”,对准他双腿的位置猛砍下去!

“唰”的一声,刀结实地砍到了底,声音和触感却是不对,黑衣人立刻横刀一搅,雪白的棉絮喷涌而出。

不好,形势有变!

黑衣人悚然一惊,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身后袭来的一击!

他的变招也是极快,衣袖猛地一抖,抖出一张薄薄的纸片,看也不看便疾速射出,纸片与兵器碰撞,竟发出“铮”的一声鸣响!

“哇哦。”谢云逐退开三步,看清了刚才擦着脸颊飞过去的纸片,不由吹了声口哨——那张纸被裁成了小刀的形状,纸上用粗粗的黑笔写了一个“刂”。

“你们对钟文的利用,倒是出神入化,刚才的毒烟也是同样的玩意儿吧?”谢云逐抛了抛手里的匕首,声音透过脸上的防毒面具传出来,有些许失真。

黑衣人不答,身形一晃,刀光已至面前。他的身形极快,下手极狠,直取咽喉。谢云逐半是招架半是退让,嗤笑道:“还来?”

他对房间里的地形已经摸得很熟悉,轻巧地翻过身后的桌子,黑衣人却是直直撞上,然后一脚掀起方桌,猛地向前踹去!

轰的一声,方桌居然被他一脚踹得粉碎,木屑飞扬之际,隐约闪着几缕寒芒。谢云逐顺手掀起被子,在面前抖落一道屏障,就听欻欻几声,又是纸片化作的刀刃射来,被他用灵巧的力道掀飞,齐刷刷地扎在墙上。

然而就是这一秒的功夫,黑衣人已经纵身跃起,一脚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