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小臂。
他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钥匙,指腹摩挲着齿痕的动作,像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不过这稀世珍宝很快被他扔进了更远处的垃圾桶。
“殷岂!你疯了!” 周允的声音因干渴而嘶哑,他猛地挣扎着要朝对方靠近,却被银链拽得一个趔趄,脚踝处瞬间泛起红痕。
殷岂走过来弯腰捏住他的脚踝,指腹碾过那道红痕,眼神全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欲:“疯?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他的拇指突然用力按下去,看着周允疼得皱眉的样子,嘴角竟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十年的时间可不短,逼疯一个人绰绰有余了。”
周允被他这副阴鸷模样吓得脊背发寒,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却被殷岂拉着脚踝一把扯了回来。他逃跑躲避的动作让殷岂眼神中的冷意更甚:“逃?你以为逃得掉吗?”
周允愣怔的盯着殷岂的眼睛,终于意识到陈宽之前说的那句,殷岂早已经和十年前不同。以前的殷岂身上也有一股狠劲,但他对自己总是很温柔宽容,不像是如今这副眼神里藏着风暴的模样?
可如今殷岂变成这副模样他要负一大半的责任,他想劝说殷岂冷静些,别冲动,可刚张嘴就被殷岂一把捂住嘴巴,很快被塞进一个口球。
“呜呜呜……”
“你说的话估计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我不想听,所以你别说了。”
他想怒斥,想质问,想骂他丧心病狂,可殷岂已经俯身压了下来,衬衫上的冷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涌进鼻腔 那是他方才挣扎时,手腕被银链磨破的血。
嘴里的口球很快被殷岂皱着眉头取下来:“算了,有这东西不方便你亲我,你一定很想亲我的吧!”
“我没有!你少在这污蔑我!”
“放开……” 周允的话被堵在喉咙里,殷岂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要把这十年的空缺都填满。他的手抚过周允的腰侧,指尖带着薄茧,激起一阵战栗。周允想反抗,可四肢被银链束缚着,只能徒劳地扭动。
他想骂人也骂不了,一开口就被暴风雨般的吻堵住。
“别挣扎了,你也不想咱俩得第一次都在愤怒受伤中度过吧?好好配合不行吗?” 殷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沙哑的喟叹。他的手探进周允的衣摆,温柔得不像话,可眼神里的偏执却像藤蔓一样缠绕过来,“阿允,十年了,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周允的心猛地一颤。他想起十年前那天,殷岂歇斯底里眼里满是绝望的站在他面前求着他不要走的样子。
第二天他就带着所有的愧疚,断绝了所有联系离开了南淮,从此杳无音信。
抗拒的力气渐渐消失,殷岂感受到他的变化,亲吻变得温柔起来,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周允闭上眼,任由那股陌生的情愫蔓延开来。银链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清晰,像在为这场迟来的重逢伴奏。
可温柔不过是假象。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周允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殷岂伏在他颈间喘息,眼神里的偏执丝毫未减,反而添了几分贪婪。“阿允,你是我的。”
他咬着周允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危险,“从十年前你把我抛弃在南淮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是我的。”
接下来的三天,殷岂像不知疲倦的猛兽,日夜索取着他的一切。他不肯配合,就用银链把他捆得更紧;他稍微流露出一点抗拒,就会被殷岂用更深的占有来惩罚。密室里没有日夜,只有殷岂阴鸷的脸和银链冰冷的触感。
周允有时会想,自己大概是要被他活活榨干了。他像一株缺水的植物,日渐枯萎,连呼吸都带着疼。可殷岂却精力旺盛得可怕,眼里的光芒一天比一天亮,仿佛他的生命力都转移到了对方身上。
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