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组织的不太好。
“李叔父, 多谢你能过来。”
刘从德对着李用和行了大礼,这话听着有些不伦不类, 但是言语间却仿佛饱含了委屈之意。
李用和听着这话只是笑笑:“你既然叫我一声叔父, 我又如何能不过来?不必多礼,且领我去你父亲灵前吧,我们相识多年, 总得给他上一炷香。”
刘从德这才领着李用和父子往灵堂去了,而瑶娘也跟着仆妇们往后头去了。
等到了灵堂前, 看着刘美的灵位和棺木,李用和心中倒是不免生出些许的感叹,所谓荣华富贵,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谁又能想到, 如今这凄凄凉凉的场景之中,送葬的人却是当年那位位高权重的刘国舅呢?
李用和接过孝子递上来的香, 拜了三拜,将香插在了香炉之中。既没有跪拜,也没流眼泪,虽说是来演戏的,但是他可不会真给刘美哭灵, 面子上过得去就成。
而刘家的这些孝子们,自然也是不敢挑这些礼数的,等到李用和上完香,便领着他出去了。
长子刘从德一脸愁苦,父亲去世的消息如今已经传出去这么久了,但是皇帝那边却依旧没什么消息,既没有加恩,也没有致奠,仿佛死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也是因为皇帝的这个态度,其他大臣们也更加不敢来刘家吊唁了,及至如今,除去那些远房亲戚和一些投机之人以及眼前这位,竟是再无任何高官上门,
刘从德心中又是觉得凄凉,又是有些惊恐,凄凉自己父亲的身后事如此惨淡,惊恐的却是皇帝对他们家的态度,他很怕皇帝会在父亲的丧事之后,就对刘家反攻倒算。
毕竟旁人不知道,他心里却是一清二楚,父亲不管是对皇帝,还是对于皇帝的母家都算不上友善,甚至于可以说是恶毒了,尤其是对眼前这位,刘从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侧的李用和。
李用和此时还算平和,面上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情绪。
刘从德看不明白他的心思,便也不再多想,只是恭恭敬敬的将人请到前院书房,两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李用和便也提出了告辞。
刘从德礼貌的挽留了一下,见到李用和坚持要走,便也不敢再多言,亲自将李用和夫妇送出了门。
李用和上马车前对着刘从德拱了拱手,道:“贤侄,不必远送了。”
刘从德又行了一大礼:“今日叔父能上门吊唁,小侄感激不尽。”
李用和见他如此谦恭,便也只是呵呵一笑,再不多言,转身上了马车。
刘从德目送着李家的马车走远,一直等看不到李家马车背影,这才转身回了家。
而李用和上了马车之后,便直接吩咐车夫回家。
在马车上,瑶娘一边给李用和递擦手的毛巾一边道:“今日刘家竟是如此冷清,我去到后宅,竟只有刘家妯娌两个接待,钱氏没有露脸,至于其他远房亲戚,更是一个都不见。”
李用和一听这话,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虽说早就明白人情冷暖,但是如此冷漠也是有些过分了,如此说来,他倒算是最厚道的一个了。
不过他这么厚道会不会反而显得比较不合群啊?李用和心里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刘家自家如何,咱们如今都管不着,做好咱们自己的事儿就成。”李用和回复道。
瑶娘也点了点头:“郎君说的是。”
说完这话之后,瑶娘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儿子李璋,最后到底将一句话咽到了肚子里,李用和也看到了她的神情变化,不过也没有多问,他是相信瑶娘的判断的。
一家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回了家,一回到家,李璋就张罗着要去洗漱一番,今日还是他第一次去给人吊唁,那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