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推辞,不知何故?”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恼了,开始给自己扣大帽子了,李用和却也不怕,直接道:“永定陵如此要紧的工程,原本就该熟于工程营造的人来接手才是最好,在下一不通营造之法,二从未有过如此经验,如何敢承接这样的大事?若是在营造之中,出现什么差错?又有何面目留存于世间?若是勾当执意要臣为此,臣只能以死谢罪了!”
说完便深深拜了下去。
虽然看起来动作很柔软,但是话语却很强硬,已经开始以死相逼了。
刘美自然是不敢真的把李用和逼死,可是自己这一番谋划就这样尬住,也是把刘美气得不轻,他黑着脸,指着李用和道:“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好心给你指条明路,你竟是一点也不知道上进,还以死相逼,果真是我看错你了,看来你日后,也就是当个京仓提点的命了!”
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李用和直到他离开,这才直起身来。
他冷着脸看着刘美离开的方向,许久轻嗤了一声,装模作样,还真把天下人都当成了傻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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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李用和回去,就称病不出,工作那边也请了病假。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家。
昨个刘美回来,就已经砸了一次书房了,听到这话,又顺手把手边的杯子给扔了。
一旁的夫人钱氏见他如此,一时间竟也有些不敢劝他。
自打上次夫妻二人在众人面前丢了丑,刘美就一直对钱氏淡淡的,甚至还在那次之后,纳了两个妾回来,很长时间都与妾室混在一处,冷落了钱氏许久。
钱氏虽然那心里恨得要死,但是面上却只能忍气吞声,她心中明白,父亲想要拍刘太后的马屁,想要搭上刘美的线,那她这个做女儿的,在刘家就没什么地位,毕竟就连她自己,也只是父亲用来讨好和拉拢刘美的工具。
如此许久之后,这一两年,刘美对她的态度这才好转了许多,但是她自那次之后,也不敢再像之前一样,对于刘美外头的事情指手画脚了。
就像如今,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连消带打的劝慰起刘美了,但是现在,却只能缩着脖子不敢出气。
而刘美在摔过碗碟之后,心里的那口气也终于出的差不多了,他转头看向钱氏,咬牙道:“这个李用和果然奸诈,他必然是猜出了其中内情。”
钱氏见刘美与自己谈论起这件事,心中虽然也同意这一点,但是嘴上还是不得不安抚刘美:“或许也不是他猜出了,只是他心中畏惧郎君,这才不敢有所动作。”
这话说的,倒是教刘美心里舒坦了一些,他沉默片刻,又道:“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我还是不想错过,或许可以直接将他调任过去,他便是不愿意也得愿意。”
钱氏却摇了摇头,低声道:“之前这个法子或许行,但是现在郎君已经找过他了,他心里也有了防备,如今又装了病,就算郎君不管不顾将他调过去,他用生病的借口不去,谁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刘美一听这话,有些生气的一拍桌子:“早知道之前就不去见他了!”
钱氏听着这话,没有再张口,心里却忍不住想,就算刘美不去又有什么用呢?以李用和的敏锐,突然给他调动职位,只怕也能很快猜测出其中的不妥,到时候还是一样不成。
只是这话还是不要和刘美说了,否则他只怕气的更狠。
这或许就是和一个智商远远高于自己的人作对的痛处吧。
刘美因为这事儿,在家里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但是很快,他也没这个闲心生闷气了。
永定陵那边终于出事了。
有人向朝廷禀报,雷允恭不顾之前定下的陵墓图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