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正是刘美的大舅哥,妥妥的太后党。
要说钱家,也算是大宋收复的这些小国中,过得比较好的遗族了,这虽然有钱俶自己有眼力见投降的早的缘故,同时也与钱家柔软的身段和灵活的政治手腕有一定的关系。
就比如之前,钱家就是一心抱太后的大腿,不仅将自家姐妹嫁给刘美当二继妻,钱惟演的长子钱暧还娶了郭皇后的妹妹。
可以说钱惟演算是钱氏家族中,跳的最高,同时也是政治地位最高的人了。
如今这位墙头草,又找上了李用和。
平日里其实他们两人都没什么接触的,但是今日钱惟演上门,却是一副亲昵至极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只见有多铁呢,搞得李用和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李用和心里也明白,此人这个时候过来,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多半是想要和自家拉关系的。
所以李用和索性也不戳破他,笑眯眯的跟他聊着天。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聊了许多有的没有,大部分都是套话,一点实在的都没沾上边。
钱惟演眼看李用和根本不问他的来意,一时间也有些着急了,终于决定主动出击,说起了自己的意图。
“前几日,我在街上看到一少年,俊秀挺拔,文质彬彬,然后又看到他与人论书,竟也是文采斐然,见地不凡,着实让人赞叹。”
李用和一听这话,微微一愣,却只笑着点了点头:“有如此俊秀之才,想来也是朝廷之福啊。”
钱惟演却神秘一笑,低声道:“那郎君可知道那少年是谁?”
李用和隐隐有所猜测,但是面上还是假作不知,疑惑道:“这我如何知道?难道是我相熟之人?”
钱惟演抚掌大笑:“此人郎君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贵府大公子呢!”
李用和的猜测得到了论证,面上却做出惊讶之色,然后失笑般摆了摆手:“小儿年幼,哪里有钱相公说的这般好,相公过誉了。”
“唉!”钱惟演一脸的不赞成:“李郎君何必谦虚,贵公子的品性学问,整个汴京城谁人不知,想来日后也定是国之栋梁啊。”
李用和自然不会被这些夸赞的话语给弄昏了头,他心里已经对钱惟演此次的来意有了猜测,因此只是笑而不语。
钱惟演见着李用和不接茬,心里不由感叹,这位李郎君,虽然出身不高,官职地位也都是极低,可是这气度,却并非一个小官能有的,也怪不得太后一直压着他不让出头了。
不过感叹归感叹,该干的事儿还是得干,钱惟演也知道李用和不是个好糊弄的,立刻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李郎君,实不相瞒,我此次过来,不为别的,只是想与贵府说一门亲事,我家中有一小女,正与贵府公子年纪相仿,若是能结为连理,便是小女的幸事了。”
李用和一挑眉,并没有十分惊讶:“钱相公这是何意,相公门第高贵,我们不过是小门小户,只怕是配不上相公啊。”
如今到了宋朝,虽然所谓的世族政治已经被彻底扫入了烟尘,但是对于所谓的门第还是十分看重的,勋贵与文臣多半不会通婚,高门第也一般不会俯就低门第。
不过这个钱惟演倒是个异数,自打出道以来,都是靠着姻亲关系打通关节。
即便如今贵为宰相,也没有半分宰相的高傲,竟是毫不犹豫的来他们家求亲。
而如今钱惟演听了李用和这话,只是笑着摆手:“郎君这话说的实在太客气了,什么门第不门第的,郎君如此人才,贵府日后定然兴盛,我如今也不过是来借个便宜罢了,我那闺女,虽说不能与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相比,却也是识文断字,德行端正之人,她是我独女,我自来对她也是宠爱有加,只想着日后给她找一个俊秀有才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