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常出入徐家门户,可不就知道了。
张鹤龄还是不太信,在他看来,徐家如今再怎么乱,但是那也是开国以来就存在的顶级勋贵人家,人家里的规矩比他们这些昨个还是泥腿子的新贵家不知要严到哪里去。
怎么可能让家里的闺秀这么轻易的见着外男?
张鹤龄觉得,这些人在张延龄面前说活这话,怕不是有什么谋划。
张鹤龄一时间生出许多念头来,但是面上还是对弟弟道:“这话你可别去给外人说,免得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至于你的婚事,我自有主张,你老实在家读书。”
张延龄有些讪讪的点了点头:“大哥你就放心吧,那日他们和我说了之后,就叮嘱我不要说出去,我明白的。”
张鹤龄心中越发觉得古怪了,总觉得这里头有事情。
但是对于这个傻弟弟却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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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宫里的小外甥满月,整个张家人都出动了,一起去宫里参加小外甥的满月宴。
这回张鹤龄总算是进了坤宁宫的门,进去看了一眼坐完月子的姐姐。
姐姐看着比生产前精神了许多,人也白了一截,见着张鹤龄过来给她请安,笑着拉着弟弟的手让他坐下。
“好几个月都没见着你了,如今见着竟是又长高了一截。”
张鹤龄被这话说的有些尴尬,没错,他虽然已经成亲袭爵了,但是其实年纪也才不到二十岁。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哪里还会长高啊。”张鹤龄有些不好意思,神色也不复以往平静。
张皇后见着弟弟这般局促,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轻轻抚了抚弟弟的肩膀,柔声道:“你在姐姐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子呢。”
这话说的,大家都笑了,只余张鹤龄独自尴尬。
一边的姐夫弘治帝给小舅子解围:“鹤龄如今是越发长进了,我看很快就会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弘治帝至今还记得当年张氏刚封太子妃,张家一家子入宫会亲,那时候张鹤龄才十二三,但是小小少年已经很沉稳了,如今七八年过去,当年的小少年也长成了青年。
因此他虽然只是自己的妻弟,但是弘治帝心里却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
张鹤龄老脸一红,自己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竟是被人当成小孩子调侃,可是他这会儿也不敢反抗了,他知道,自己越反抗,人家笑的越开心,他只能讪讪闭上嘴,假装自己不存在。
而此时大外甥朱厚照一下子扑倒在张鹤龄腿上,仰着小脑袋道:“舅舅才不是小孩子,舅舅是大人,照儿才是小孩子。”
这下子,大家都笑了,就连张鹤龄也跟着笑了,他摸了摸大外甥的小脑袋,眼中满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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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完姐姐之后,他们几个外男就跟着弘治帝一起去了前头宴饮,几个女人则是留在了坤宁宫陪皇后说话。
他们几人边走边聊,一开始还在聊玻璃厂的事儿。
年前的时候,玻璃厂已经置办的差不多了,等到过完年,玻璃厂就可以投入生产了。
张鹤龄的意思是,京城里的销售渠道他们张家就可以代劳,而其他各地的,则可以让皇商们竞标,让皇商代售。
弘治帝很同意张鹤龄这个想法,但是他也怕这些皇商们开高价,反倒让这些东西越发昂贵,而张鹤龄的意思则是,这种事可以两面出手,一边京城这边可以定一个最高价,让他们不得超过多少钱贩卖,一边每个地区可以多找几个代理商,这样他们自己就会卷起来。
弘治帝虽然也是读四书五经的,但是哪里知道什么叫自由市场啊,一时间觉得十分有理。
等说完了玻璃厂的事儿,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