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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不了。

一想起这个,隆科多不免有些叹息,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准真的是低的让人发指。

而他偏偏又是个学文的,对医学一窍不通,年轻的时候勉强鼓捣出了蒸馏酒,不过这种东西,也就只限于消毒和让贵族人家饮用。

隆科多自己因为这东西,赚了不少钱,皇帝也因此重赏过他一回,但是他更希望,能有更有用的东西来改变这个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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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某一天,隆科多刚去求见皇帝述职,但是在他到达皇帝住处时,却发现殿中的气氛十分紧张。

哪怕是皇帝最信重的大太监魏珠,都看起来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多说,领了隆科多进门就退下了。

隆科多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安,走进殿门之后,也不敢多看,直接对着皇帝行了一礼。

皇帝并未让隆科多等多久,很快就让他免礼平身。

隆科多这才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却惊讶的发现,皇帝的面色十分难看,他右手背在身后,用左手拿着笔写字,见着他抬头,便将笔扔到了笔搁上。

“今日可有什么要事?”皇帝语气倒还算平静。

隆科多不敢耽搁,急忙将这几日京城的情况都和皇帝汇报了一番。

皇帝听完只是点了点头:“你行事自来周全,朕是信任你的。”

说完又顿了顿道:“朕前几日练字,伤了手,这段时日只能用左手写字了。”

这话说的,隆科多是半点都不会信,若真的练字伤了手,这里里外外的又何必这样胆战心惊,皇帝这个手,怕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想着今年是康熙五十四年,隆科多心中又是一哂,还有六七年呢,早着呢。

他将心放回肚子里,面上也不敢露出分毫异样,只恭敬道:“皇上为了朝政如此宵衣旰食,还望皇上多保重龙体啊。”

康熙皇帝见着隆科多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也是一暖,笑着道:“不过疥藓之患,几日便好了。”

见他这么说,隆科多也就不多提了,免得戳了皇帝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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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匆匆流过,转眼就来到了康熙五十六年。

这一年,朝廷出了几件大事,第一件事是噶尔丹的侄子策旺阿拉布坦侵扰西藏,皇帝准备遣人讨伐。

第二件事则是皇太后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这也让皇帝十分烦恼。

第三件事则是和三阿哥有关,在三月份的时候,底下督抚有人禀报,说是有个叫孟光祖的,冒充三阿哥的门人,四处敲诈勒索,一路敲诈到了直隶地区才被人拿住。

第一件事是国之大事,即便康熙皇帝心急如焚,也只能缓缓图之,第二件事虽然不好,但是生老病死都是天命,皇帝也无能为力,只能令太医仔细伺候,自己又几次三番前去探病。

而第三件事,皇帝的处置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他几乎没有给任何人攀扯三阿哥的机会,很快就令人将孟光祖处死,又不疼不痒的敲打了几句诸王贝勒需得谨慎约束门人的话,最后又将那些上当受骗,给孟光祖行贿的人处置了一番,之后便再无表示了。

这几乎等于将此事高高拿起,轻轻落下,三阿哥一根毫毛都没伤到。

不过由此倒是可以看出三个端倪,一是皇帝此时应当是十分信任三阿哥的,二是皇帝只怕也不想再让自己的儿子们之间再次互相攻讦,闹得人心惶惶。

而他这样行事也不免让十四阿哥一党人,将目光更多的投到了三阿哥身上,以至于对于暗地里的四阿哥有所忽略。

这三件事纷纷扰扰,看起来十分杂乱,但是隆科多却只将目光投向了那第一桩事。

策旺阿拉布坦霍乱西/藏,朝廷必定是要用兵的,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