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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被仔细地缝好,仔细地清洗擦拭后,穿上了寿衣。

云板也被敲响,发丧的消息也被飞快地传了出去,不到半夜时,整个江氏族人们便都知道了,族长已经驾鹤西去的事。

灵堂很快被布置了起来,子孙们也披麻戴孝了起来,整个府邸一片肃穆悲痛。

只是,族人们来到灵堂后,发现正在忙前忙后的,是老侯爷和他的两个儿子,跪在遗体前烧纸钱哭孝的,是族长的庶子们、儿媳们和孙子们,独独不见那个据说有可能接替他爹当族长的七爷。

第二日,江遐年就穿上了一身白,和大姐三哥一起,跟着娘乔氏和江玉容母女几人,一起到了族长家吊唁。

在马车中时,江玉容还感叹道:“族长去得也太突然了,我还以为,他怎么着也能熬到下半年呢!”

族长这病已经有了一两年了,虽然卧床的时间多,但有大夫尽力救治,又有老侯爷请了太医每月来看诊,再加上各种好药都没吝啬过,每次去探望时,看上去还能撑得住的样子。

乔氏脸色有些难看,虽然打了粉掩盖住了一些,但依旧有些苍白和憔悴。

她心中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不能说出来。

江遐年也在系统中看到了昨夜的事,忍不住贴紧了亲娘,【要是能早些发现就好了,也怪我,明知道老夫人和七叔爷勾结在一起做了很多坏事,却没有注意关注一下他们的动向,唉……要是刚开始就发现了,族长肯定还活着。】

听到闺女这么想,也顾不上自己复杂的心情了,忙将她抱紧了一些,摸着头安抚着。

“族长家的事,咱们作为女眷,又从哪里知道那么多呢?就算是知道了,也做不了太多。这回,是关系到族长传承的事,咱们爹才能出面。否则,也只是族长家的家事罢了。”乔氏用看似回江玉容的话,安抚江遐年。

江遐年靠在亲娘怀里,想了好一会儿,感觉族长那边的事,确实是自己这个一岁的宝宝鞭长莫及的,心中到底还是稍稍好受了一些。

【族长算是个好人,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子孙运呢,有出息的长子早逝,活着的幼子又是条毒蛇,一直潜藏在他身边,时时刻刻都想要谋夺族长之位。果然这人性,有几分还是靠天注定的,族长和夫人都不是什么坏人,结果生出的儿子这么恶毒。】

这话,倒是让江巧年和江达年都想起了那个问题,人之初,是性本恶还是性本善?

虽然三字经说是性本善,可了解的事情多了,见识的人多了,就让人怀疑,有些人是生下来就坏,根本不是家里人教坏的。

想到平日里见到了自己,都会和蔼地招呼,显得比其他大人都要平易近人好说话的七叔爷,竟然会做出那么恶毒的事,江巧年和江达年就忍不住身上发寒。不知道自己平时接触的人中,那些温和客气的、那些懂礼知进退的,又有几个是真好人,有几个其实是恶人呢?

此时乔氏也没有说话的兴致,江玉容便识趣地噤声了,族长虽不是直系长辈,但晚辈们多少都受过照拂关爱的,此时心里悲痛不想言语,也是正常。

江遐年在感慨完七叔爷本质恶劣后,又想起自家祖父对付他的法子,就忍不住叫好,【对七叔爷这种人,就是要诛心。祖父从族长身上直接找到他找寻了很久的印鉴,这是第一重诛心,将他冒充病床前的孝子的事,直接揭破了,让他在后悔中,明白自己装模作样有多可恨;第二重诛心,就是验尸,族长愿意验尸,祖父那么快安排人当众验,就是把七叔爷干过的弑父的悖逆之事直接摊开了。七叔爷意识到他不仅当不了族长了,可能保命都成了问题,肯定就承受不了了。这套连环招下来,确实很好地打击了七叔爷,让他活着就开始遭报应了。】

这是江遐年觉得最解气的地方,自家祖父不愧是沙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