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遐年吃瓜说遇到劫匪的事,乔氏当天就告诉了江玉成。
江玉成很快就有了办法,让乔氏别担心,乔家人和江寻年他们,都会顺利抵达云开书院的。
元宵节后没多久,朝廷恢复了办公,江玉成很快又回去当值了。
结果刚开始上了几天班的江玉成,脸色一直臭臭的,一看就像是假期戒断不适。
乔氏还特地准备了一些养生的粥汤,免得他不适应这当值劳碌的样子。
于是,在江玉成第五次看到晚膳中有人参乳鸽汤的时候,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茹儿,我没事,不用这样大肆进补的。”
乔氏有些不信,道:“你近日脸色都不太好,像是累坏了,不补一补怎么行?”
江玉成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脸色不好?怎么会?回去当值后,还不如过年那段时间忙呢!”
乔氏让人取了铜镜来,让他自己看看。
江玉成看了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脸上的黑眼圈确实更明显了,是有些精神萎靡的样子。
“脸色不好看,也不是身体不好,大约是最近糟心的事儿太多了吧。上次白马寺救下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因为伤势太重,已经没了。听说死前还挣扎了许久,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喉咙被熏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事儿,确实让人开心不起来,那人实在是太惨了,被烧死可是十分痛苦的死法。
“另外那个呢?”
“另外那个还吊着命呢,大夫说她要略好一些,但能不能救回来也要看运气,说不定就是要躺一辈子了。”说着,江玉成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在刑部久了,本应该对生死看淡了一些的,可浑身焦黑的人实在是太具有冲击力了。
乔氏安慰道:“虽不知他们是何人,但经历了大火焚烧后,没有直接死在山上,也是有些运气的。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
江玉成点了点头,那两个人烧成那样,白马寺的火势肯定不是流传的烧了一座大殿或者烧了个院子那么简单,只是他去大理寺打探,却什么都打探不到,消息被瞒得很严实。
“生死之事,我们也做不了太多。你就不要为了这件事,一直不痛快了。”乔氏还给江玉成夹了一块乌鸡肉。
没想到江玉成苦笑了一声,道:“何止这一件事啊?前些天抓了个管事,是老夫人特地派去给张家管田地账簿的。也不知道老夫人是从哪里找来那么一个账房先生,没有家室,也没有任何喜好,更没有交好的人,整个人像游魂一样,与他人没有半点关联,想要撬开他的嘴,真是难。而且别看他一把年纪了,却是比一些壮年男人还能吃痛,几个招子下去,连脸色都不会变一下的。”
除了那些特别养出来的死士,江玉成还没遇到过这么难审的人。
可是看那人应对的路数,又不像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这就让江玉成很迷惑了。
江玉成的描述,引起了江遐年的兴趣,她从搜亲爹开始,搜出了那个人的事儿:【这个秦扬,就是爹说的那个难啃的骨头吧?让我看看这人为啥这么牛逼。啊!难怪他不怕痛,原来他生来就痛觉迟缓,这是因为神经很不敏锐造成的。一般人被抽打,被烙铁烫之类的,肯定会痛得要死,但他不会有太强烈的感觉。他的脚少了一根脚趾头,就是因为年轻时家贫,睡觉时家中老鼠饿的没办法了,跑出来啃他的脚,他都没感觉,就被老鼠啃掉了一个脚趾。】
看着这部分,江遐年都快吐了,老鼠竟然会吃人!啊!
本来没那么怕老鼠的,现在是真的怕了!
江玉成不由得一愣,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奇人?竟然不会觉得痛?这个意思是,不同的人对痛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吗?
乔氏有些好奇地看向江玉成,低声说了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