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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意思是密探已经撒出去了。

等两个儿子坐下后,老侯爷又主动问道:“玉成,你媳妇说,要趁这过年时接济一下族人,为祁年和年年攒福气的事儿,安排得如何了?”

几双眼睛同时看向江玉成,江玉成没细想就应道:“今日她告诉我,已经备好八成了,等明日祭祖,请示了祖宗们的意思后,就派人去送了。”

江玉成接话十分丝滑,其他人一点都没有怀疑,江玉群还道:“爹,我也想接济一下族人。”

老侯爷白了他一眼:“这等事你就不必与你大哥攀比了,若真想接济族人,待到十五元宵,你给他们准备一批汤圆便是。”

江玉群立刻应道:“是,爹。”

看到老侯爷对二儿子没个好脸色,七叔爷想到侯府的爵位之争,笑意更加深了一些。

江玉成注意到小闺女正被亲爹抱着,主动道:“爹,让我来抱年年吧。”

这小丫头长大了许多,也有几十斤了。

江遐年想都没想就摇摇头,顺道靠祖父怀里靠得更紧了。

老侯爷露出开心又得意的笑容,道:“我还不至于抱不动小孙女,你安心坐着就是。好好听你们七叔说祭祖的事儿。”

江玉成失望地收回手:“是。”

听到几个大人又开始说祭祖的安排和注意事项,以及各家因为何事,祭祖时的站位和流程有何变化之类的,江遐年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继续看自己的系统吃瓜。

【刚刚吃瓜吃到哪里来着?哦,看到七叔爷一接手接济族人这个活儿,就用陈米之类的糊弄族人,还克扣救济的银钱这里。】

江玉成听到闺女这话,不由得一震,还有这等事?自家七叔竟然会做这样的事?这就是爹让他派密探去查探族人们收到的救济粮的原因?

老侯爷注意到江玉成神色的变化,瞪了他一眼,让他收敛一些,不要被看出破绽了。

他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个堂弟心思那么深沉,那么会掩饰自己。

【这个事儿有个意外的影响,买陈米陈面之类的旧粮,就省下了一笔银钱,再加上克扣的银钱,积攒下来竟然有上十两银子。七叔爷本想把这余出来的银钱,拿去跟他爹邀功的,可他转念一想,觉得容易招来祸患是非,坏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能干的形象,于是他就把这一点银钱昧下来,装进了自己的腰包。作为侯府后人,七叔爷本来不太在意这点银子的,但是他加大了克扣的力度后,这笔银钱的数额就越来越大了,长时间积累下来,竟然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对七叔爷来说,真是一笔意外之财。】

这个情况,老侯爷和江玉成都不陌生,负责采购的人,确实容易捞油水,这个事儿军中就很常见。

只是父子两都难以接受,贪墨竟然贪到了族人的身上,这和从血脉相连的亲人身上刮血肉下来滋养自己,有什么区别?

老侯爷有前面的铺垫,接受度还好一点,江玉成的眉头,确实忍不住皱紧了。

因为亲爹的关系,江玉成和江玉群兄弟,对这个七叔的印象也极好,以为他和他爹一样,是一心为族人的人,兄弟两甚至觉得这个七叔当族长也可以。

可今日,江遐年就这么直接地将七叔的好人皮撕开了,让他看到了肮脏丑陋的内里本质,要不是江玉成经过多年历练,心性强出一般人许多,此时怕是难以坐得住了。

【这个事情,好像激发了七叔爷的另一种恶:贪财。族人被他不断压缩和克扣救济物,也没什么人敢站出来,江泽的前车之鉴还在眼前,大家想要活命,就要乖觉一点,苟活着总比冤枉送命要强得多。再加上七叔爷实在是会控制人心,对于那种胆小怕事,真心臣服的,他还偶尔给点好处,那种面服心不服的,就会被他当做典型孤立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