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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箱笼都到了福京的时候,她又给江玉容陈为己几人,详细地展示了一番南边如今正时兴的料子和样式,还有各种花样子之类的,让江玉容大大地涨了见识,也让陈为己学到了许多。

见乔若衡天天忙着与自家大姑姐商议绣庄的事,连前院都没去,更没有出门,乔氏稍稍放心了一点的同时,又有些奇怪,自家妹妹这种做派,倒是没有一点要出墙的意思,难道是年年搞错了?

她倒宁愿是自家闺女搞错了,可年年还真没错过。

乔氏揣着一腔心事,捱到了这一日,江玉容特地整治了一桌席面,只请了乔若衡一人,与她好好地谈了谈绣庄日后要如何发展铺开的事。

等到乔氏见人还未归,便亲自去接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妹妹喝得有点多了。

江玉容觉得十分抱歉:“这些酒,还是我和离之前给蒋毅真买的,蒋毅真没来及喝,爹就给我一气儿都拉回来了。若衡妹妹一听,就大包大揽说,要替我把这糟心的酒给喝了,结果就喝成了这样。”

乔氏看着喝得两颊红红的妹妹,也很无语,幸好这喝酒是在自家府里喝的。

“若衡多年没回来,都不知道这酒方子改了,比从前烈多了,喝成这样,也不是大姐的问题。人我就先送回她自己的院子去了,大姐你也快回去歇着吧!”和自家大姑姐客气了一番后,乔氏领着仆妇将妹妹送回她的客院。

吩咐下人们给妹妹换了一身衣裳,又洗漱了一番,放在了床上,乔氏正要离开,乔若衡却突然“呼”地坐了起来,两眼有些发直地看着乔氏:“姐姐,你在啊。”

乔氏无奈应道:“是啊,刚把你带回来。只是开个绣庄而已,就把你高兴成这样了?”

乔氏觉得不太可能啊,乔若衡在南边也帮着家里打理生意的,经手过的生意,可比一个绣庄要大多了。

乔若衡憨憨地笑了笑,拍着床让乔氏坐下,乔氏无奈又宠溺地在床边坐了,任由妹妹像小狗一样蹭了过来,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开绣庄,我当然高兴啦!不仅是因为绣庄哦,还因为大姐姐给绣庄找的绣娘,都是自立的人,姐姐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这意味着,那些绣娘挣的钱,都是她们自己的。她们不会因为被婆婆或者丈夫打了,就要养伤而不能干活了,不会因为突然被婆家卖了,甚至杀了,就不能来干活了。”

乔氏很意外:“这种事,在南边很多吗?”

乔若衡点了点头:“多了去了呢,所以我觉得好烦啊,我想开一个作坊,只有女人可以来干活,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旬发一次工钱,发了工钱她们就去买点肉吃,给家里的小闺女扯二尺头绳,给老娘多买一块芝麻糕甜甜嘴,多好啊。”

乔氏不由得沉默,她不知道,妹妹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自家妹妹,从小锦衣玉食长大,怎么会突然明白,普通百姓偶尔吃到肉,能甜甜嘴儿,就是好日子呢?

过了一会儿,乔氏道:“是啊,大姐突然想开绣庄,就是因为陈绣娘的事,让她觉得许多绣娘和她自己一样,遇到了一个不好的男人,就被毁掉了一生,所以想借着这个事,帮她们一下。可是若衡,天底下手艺好的绣娘只有那么一小撮,可是吃苦甚至命苦的女人,有很多很多啊,要怎么才救得过来呢?”

乔若衡笑了笑,道:“世上像绣花一样,需要细心又耐得下性子的女人去做的事,多了去了,除了开绣庄,我还可以开别的,譬如养蚕啊,缫丝啊,织布啊……姐姐,我觉得好烦啊,他们不许我那么干。可是明明女人干活一样卖力,还听话啊。”

听到妹妹像撒娇似的抱怨,乔氏才明白,妹妹确实有些醉了,心里有些话,她不吐不痛快了。

而且,只有对着自己这个姐姐,妹妹才敢放心的吐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