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成忙将事情的结果说了一遍,乔老爷子和乔家众人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
“这么看来,你们侯夫人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暗害挑拨你们兄弟不成,反倒把自己送进家庙里吃斋念佛去了?!”
江玉成心里也挺乐见其成,面上却不表现出来,语气平和道:“是的。”
“要我说,这种搅家精,就该休了才是!还留着作甚?”乔老夫人恨恨道。
这些年,她的女儿嫁进侯府后,在这个继婆母手里吃过一些亏,乔老夫人记仇着呢!
乔老爷子道:“送走了也好,这么大把年纪了,休妻也不是什么好名声。亲家是不用在意了,可他的孙子孙女都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祁年得相看起来了,巧年也该找婆家了,就算是为了孩子们,休妻也不是能轻易做的。”
乔老夫人不高兴道:“道理我还能不懂?我就是觉得只是送去家庙也太便宜她了!”
当着孩子们的面,做长辈的也不好说得太难听,乔老夫人终究是忍了。
近些日子,威远侯府有关的事儿不少,说了小半天才说完,茶也添换了好几回。
说完了侯府的事儿,乔氏问起了娘家近日如何。
乔老夫人道:“你的兄弟们,当值的当值,做事的做事,你的侄儿们也在好好读书,你嫂子们和侄女们,也与往日里差不多,除了为你担心了一场,倒是没别的。”
乔老爷子听到乔老夫人这么说,顿时有些急了,拼命使眼色暗示乔老夫人,快问问老大的事儿,是什么情况!
乔老夫人白了他一眼,老头子你怎么不自己问?
江遐年看到这一幕,觉得怪有爱的:【没想到外公外婆都要当曾祖了,还会眉目传情呢!果然老年人的感情才是干柴烈火!】
乔老爷子和乔老夫人顿时脸色一僵,然后不约而同地红脸,慌忙撇开了眼神。
乔氏和江玉成差点直接笑出声,江玉成赶紧将闺女换了个方向,快放过岳丈和岳母两位老人吧,两人一把年纪了,可承受不起这个。
江巧年借着说笑话的功夫,把自己的笑掩饰了过去,心里对自家小妹妹服气了。平日里打趣爹娘就算了,今日还打趣到了外祖父和外祖母身上,胆子真大!
江玉成喝了几口茶,才将笑意压了下去,问乔乐安道:“如今端午就在眼前了,不知工部负责建造的龙舟如何了?”
说起正事儿,乔老爷子、乔老夫人和乔氏的脸色都正经了起来。
乔乐安见四双眼睛都严肃又关切地看着自己,不自觉地就有些紧张了起来:“嗐,手艺活儿都是工匠们在做,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日日去看看进度,再敦促工匠们快一些,仔细一些罢了。”
江玉成看似叮嘱乔乐安,实际是在诱哄自家小闺女道:“舅兄你还是盯仔细一些罢,毕竟是给陛下做的活计,若是有什么不妥当,怪罪下来,你们工部的人,才是担主要罪责的。”
乔乐安此时也心里忍不住犯嘀咕了:前几日,父母才叮嘱过自己要对督造龙舟的事儿上上心,今日妹夫又重提此事,难道是有什么事儿不成?若是有事儿,为何不能直说呢?
“多谢妹夫提醒,我记住了。”乔乐安道。
听到乔乐安的回答,江遐年忍不住叹气:【我这大舅果然是个思维简单的,不过龙舟的事儿,我爹也查到了什么吗?竟然会特地提醒大舅注意这事儿。这事儿可不好查啊,那个工匠,是因为不忿工部那个陈管事总是瞧不起他们,不仅言语欺辱,而且故意克扣工钱,才弄了容易花掉的颜料涂了龙舟的龙眼睛,结果龙眼睛在龙舟赛时沾了水,就化作了两道血泪,显得格外不祥,导致龙颜震怒。工匠想坑的是陈管事,结果是我大舅这个上司背了锅。要是端午节之前能见一下小十二,让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