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从台阶上下来,然后往殿外走去。
期间所有臣子们都是保持着低头躬身的状态,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时玉。
在时玉说退朝的时候,顾南星还站在殿中央,因此没来得及站回去,就只好站在中间保持着这个拱手躬身的姿势,头也一直低着,看着地面。
很标准的一套动作。
没一会儿顾南星的视线里就出现了时玉的衣摆。
时玉在和顾南星擦身而过的时候,抬手在顾南星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顾南星没想到时玉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顿时惊了一下,差点原地跳起来。
“朕在御书房等你,顾爱卿。”时玉贴在顾南星耳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去。
“……”
顾南星揉着自己的腰,一脸无语地转头看向时玉离开的背影。
靠,这人怎么两幅面孔啊。
上次他不过提了侍寝两个字,就直接被时玉赶了出去,还是拿剑赶的那种,现在倒好,时玉竟然直接在宣政殿内公然调戏他,大臣们全都在呢!
真是君不君,臣不臣,成何体统!
哼。
在时玉离开后,众大臣们这才按照品级依次退出去。
顾南星虽然手中没有实权,但他这个官的品级可不算低,毕竟也是曾经辉煌过的职位,因此没多久就排到他了。
刚走完宣政殿外的最后一级台阶,顾南星就被那几个老年团拦住了去路,而且和早上相比,现在队伍又壮大了一些。
“几位大人,下官要去御书房找陛下叙事了,可否请几位大人让让?”顾南星笑着说道。
“顾丞相,你之前在殿上,说要与陛下单独商谈,这是何意啊?”一个大臣语气有些不悦地问道。
其余人也纷纷出声附和。
“是啊,丞相您这是何意,莫不是还在害怕?”
“你是丞相,劝谏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这样畏畏缩缩怎么行啊!”
“若是陛下不听,你就直接撞柱死谏,这都不会吗,还需要我们教你吗?!”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说着这些义愤填膺又显得很正义的话,顾南星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心里却是早已经在骂人了。
一个个说的比唱的好听,还撞柱死谏,那怎么自己不去啊?
他们都这么老了,不去死谏,让他一个年轻人去死谏,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各位大人息怒,下官真的不是因为害怕才同陛下那么说的。”顾南星出声安抚众人:“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考量的。”
张尚书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是吗?你有什么考量,说来听听。”
“朝廷上下,谁不知道如今各地灾情危急不容忽视,难道陛下会不知吗?”顾南星慢条斯理地说道:“陛下当然知道了,他就是不愿管罢了。”
“正因为如此,才需要劝谏啊!”
顾南星淡然一笑:“我们不是天天在劝吗,可是陛下听了吗,甚至劝多了,陛下还会震怒。”
“难道就因为这样就不劝了吗,那我们将百姓置于何地?”
“哎,大人这就是你不懂了。”顾南星抬起手,发出了很有文化的声音:“不是不劝,是缓劝,慢劝,灵活地劝,创新地劝,辩证地劝,要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具体情况具体劝法。”
顾南星说了这么一堆,那几个大臣全都被唬住了,一脸呆愣地看着他。
“什么,什么灵活地劝,本官怎么听不懂啊?”
“是啊,我也没听懂。”
顾南星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总之这事急不得,当众劝谏可能会让陛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