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是突然起的,薄宴行拧眉想了想:“嗯我想想,需要整句的,不能有离别的意思,最好包含你和我名字的。”

付宿脱口而出:“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

整句、没有离别的意思,包含了两个人的名字,瞧三个条件都满足了。

薄宴行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良久,他咬牙切齿:“这他妈是没有离别,但这寓意真差劲,字面意思也不行,凭什么‘薄’暮了就无‘宿’栖?”

他厉声喝道:“付宿,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好家伙,又要犯病了是吧?

付宿若无其事地偏过脸:“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这边付宿偃旗息鼓,薄宴行仍是愤愤不平,他抱怨:“你高中给我补习的时候就喜欢数落我古诗词默背不用心,多少次我借诗句向你隐晦示爱,你就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知道自己说话不恰当就会装傻躲避,到现在你还是这样,付老师你可真……”

话语戛然而止。

薄宴行已经很久没有喊过他付老师了。

“付老师”这三个字似乎是什么魔法的开启咒语,开启了付宿对于眼前这个人年少的一点浅薄记忆。

最早薄宴行喜欢喊他“喂教书的”“拿钱的”“每天都来一次的”这种奇奇怪怪的外号,直到有一天,窗外有大雨倾盆,付宿着急结束频繁望向窗外的某一刻,这个还带着一点青涩稚气的孩子突然仰头对他说了一句:“不要走,付老师这道题我不会……”

听在付宿耳朵中,叫他“付老师”的这声音没有第一次说出口的生涩和踌躇,反而像是千万次暗地里练习过、编排过,只是这次没憋住,脱口而出,浑然天成。

带着薄宴行式的理所当然。

在付宿看来,这是感情最好的样子。

在当时代表着一个学生对自己老师最纯粹的尊重和敬仰。

付宿此时怔怔地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薄宴行同样沉默地看着他,突然冒出一句:“这样不好吗?”

“什么?”

就这样和我热烈地做爱,放松地清洗身体,事后随便聊点什么,会心一笑,不好吗?

薄宴行深吸一口气,转而掐住他的脖子,一字一顿:“我是想问你,在我身边,你是要做老婆还是做狗?”

“嗯?”付宿不解。

“我让你自己选择,要做老婆还是狗?说,愿意做老婆还是婊子?”他额头青筋暴起,以为付宿又在逃避回答自己的问题,忍不住用力掐住他脖子,把他往水下按。

疯子!

付宿疯狂挣扎了下,根本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回答:“老婆,我选老婆。”

薄宴行没有放过他,神色狰狞可怖:“谁的老婆?”

“薄宴行!薄宴行的老婆。”

“谁是薄宴行的老婆?”

“我。”付宿艰难地开口,时不时夹杂几声咳嗽。

“你是谁?”

“我是付宿。”

“那么,我再问一次,谁是薄宴行的老婆?”薄宴行嘶吼,震得整间浴室都是他的回音。

“付宿,付宿是。”

“嗯说全,别偷懒。”

“付宿是,咳咳,付宿是薄宴行的老婆。”

“乖。”他终于满意,将人从水里拉上来,轻柔地拥吻着,“老婆,欢迎回来。”

付宿想,这句话完整地说应该是:

付宿,欢迎你回到地狱。

第23章 第23章 帅气老婆从容演讲,色批男主一心搞黄

薄宴行这次易感期,爆发的强度猛烈,但持续时间反而没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