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善良的人最容易遭受自我的心理折磨。
宋神爱也看到了这两行话,她沉默半晌,说道:“我前阵子去了外城。”
“以前我父亲不让我去,我只在轨车里见过外城,又脏又臭。”
“外城的地实在太恶心了,路面水都不清理,我不小心滑倒了,满身都是脏水,一个阿姨把我带回家里,给了我身衣服,还帮我编了辫子。”
“我知道她是看我穿得好,想从我这里获得报酬,但这是第一次有别人给我编辫子。”
“竟然是个三等公民。”
季婵已经知道现在宋神爱变了,从她刚才固执不上车也要保护物资就能看出来,宋神爱骨子里是个勇敢又善良的女孩,她本来可以成长得很好,但她周围并没有让她温和成长的环境。
她已经把自己养得很好了。
所以季婵没针对她说出的“竟然是个三等公民”这句话责难,而是问道:“你妈去世得很早吗?”
宋神爱随意点头:“反正记忆里没见过。”
“ 但我八岁那年,我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隔间,发现了她留给我的一封信,她让我少爱父亲,多爱自己,做好一个圣女的职责,真心爱教众。”
“她还说,”宋神爱的身子直了直,神情有些骄傲,“她说教堂后的那丛白玫瑰,她骗父亲说是给他种的,代表纯洁无暇的爱,但其实是给我种的,即使素未谋面,她也赤诚殷切地爱我。”
所以宋神爱其实有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