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沐儿越想越是难过,他不在了,她的头又开始疼了。她不是这般娇气的人,可他的离开确实让她感觉到自己很脆弱,她又开始不舒服了,她觉得身上又烧了起来,她有些喘不上气,她很难过。
居沐儿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寂静如此难熬,她一动都不想动。熬着熬着,她好像睡着了,可她似乎又听到屋子里有声音,她迷迷糊糊,不知道是梦是醒。
直到有人粗鲁地推她:“起来喝药!”
这个声音……
居沐儿被推得有些疼,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她醒了吗?
“快醒醒,喝药。”龙二的声音又响起,“爷才走开一会儿,你又闹起病来,成心让爷不踏实是不是?”
“相……二爷。”
“我不是像二爷,我就是二爷。”龙二戳她的脑门,“喝药。”
居沐儿被他扶起来靠在床头,她仍有些不信:“二爷不是走了吗?还有小竹、小苹,都走了。”
“是啊,都走了。这可不是你说的嘛,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仍有往来,我可是做足了戏,大张旗鼓地当着远邻近舍的面把人都带走了。而且之后也不会有人看到龙府的人再过来。”
“那二爷怎会在此?”
“偷偷潜进来的,没人发现。”龙二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明面上不再往来了,暗地里勾勾搭搭还是可以的,这不是你答应的吗?”
居沐儿吃惊地张大了嘴,她什么时候答应暗地里勾勾搭搭了,这岂是良家妇女所为?
可她心里头的欢喜是怎么回事?她的廉耻道德都到哪里去了?
龙二这边还在训:“你自己说,这都是谁害的?爷好好的夫君做不成,成了偷偷摸摸的情夫。”
谁要他做情夫了,居沐儿好想哭,好人家的女子才不能做这种丑事呢。可是这想哭的情绪下倒也不觉得难过,她真是太奇怪了,她疯魔了。
“喝药。你要是再敢烧起来试试,爷真是没好好冲你发过火,惯得你上天了。”龙二一边骂一边粗鲁地把药碗塞到她手里。
居沐儿捧着碗大口喝药,眼泪落到了碗里,可药却意外的没那么难喝了。
居沐儿心想,没廉耻便没廉耻吧。
“真可怜,想爷都想哭了。”龙二看她喝完,接过空碗,一边拿帕子给她擦嘴擦脸一边调侃她。
“是药太苦才哭的。”
“爷不信。”不是想他的话他都不信。
居沐儿抿嘴,躲回被子里偷偷乐。头还有些疼,耳边是龙二絮絮叨叨的训话,可她却觉得挺好听。
这天龙二差点在居沐儿房里过夜。
差一点的意思就是—未遂。
原因是被他喂了一碗药一碗粥后,病人居沐儿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生生把他赶跑了。她还列了好几条理由。
第一,他们和离了。可这理由龙二爷压根儿当没听见。他自认是被陷害的,他还没跟她清算这账呢,还敢提?
第二,他夜不归家,传了出去,大家定会胡乱猜测。若是说龙二爷外出风流,坏了名声,那多不好。龙二瞪眼,他婚后半年便休妻,这名声还能好到哪里去?
可居沐儿还有话说,这第三点是,若是被人发现他是在她这里过的夜,那传到有心人耳里,对破案无益,也坏了她之前的辛苦安排。这一条龙二更是不以为然,这屋子周围有他的人守着,他又不是在绕着屋子乱窜让人看着,谁会发现他在这里?话说回来,谁让她安排布置的?
这一条条反驳得龙二爷自己很满意,可他没想到居沐儿还有一条。
她说,她生病了,苏晴明日定会来探望。因她天未亮要上山采花,所以明日一定来得早。龙二不能教苏晴看到他在这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