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只见国库门外守着官兵,一队队官兵巡逻而过,想必里面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危险重重。
沈爻并未想过进去查看,远远观望一番,便顺着国库门口的路往京城西门方向走,万筠灵说过,这便是贼人盗取金库之后所走之路。走了不足半炷香的时间,遇见五队巡逻的官兵,三伙江湖中人,沈爻皆小心避开,并未引起怀疑。到了拐角之处,竟见一处苍凉、荒芜的宅院,沈爻不由止住脚步,四处观望一番,见无人,跳上墙头,在高处观望,才发现这宅子所在方位竟通西门、南门,通往西门的只有大路,而通往南门的却是胡同小道。
沈爻若有所思地从墙上跳下,朝着南门的方向走去,穿过两条胡同,前面横贯着一条大路。沈爻觉得这大路有些眼熟,顺着大路往东而行,走了没几步,只见前方迎来七八个江湖气颇重之人,定眼一看,走在最前面的一人竟是程泰。
冤家路窄。
沈爻微微侧头,与程泰一行人分别从路的两边而过。
此路并无他人,程泰见迎面有人走来,本能地多瞄了两眼,只觉此人有些眼熟,身材似乎与沈爻有几分相似,却并未在意,走了数米,才回过神,扭头试探地喊道:“沈先生。”
沈爻不理,迈着步子往前行走。
“沈爻。”
程泰见对方不理,愈发觉得可疑,回想起那张脸虽多了两撇胡子,头发有些灰白,可依稀能辨认出来,立即大喊,快步朝着沈爻飞奔而去,其他几人茫然不知所以,但见掌门追赶,也跟了上去。
沈爻心中忧虑,京城之中想取自己首级之人多如繁星,程泰如此大喊,怕是用不了半个时辰整个京城都得传开,那定必死无疑,逃为上策,沈爻二话不说,加速朝前飞奔,见面前一处民房,纵身一跃,跳上墙头,脚尖轻点,身影一跃飞到房顶之上,随后落入胡同,消失在程泰的视线中。
半炷香后。
整个京城沸腾起来,各路江湖人马、朝廷官兵纷纷四处寻找沈爻踪迹。
烛火微微,花香四溢,幽静怡然,仿佛将世俗杂乱叫喊都阻隔于墙外,如何都无法扰其幽静。
这里便是公主府,此次是沈爻第二次入府,与前次相比,此次不请自来,翻墙而入,实在不雅。然而,逃亡之人,命顷刻间说没就没,又岂会在乎其他?
沈爻站在熟悉的石子路上,嗅着沁人心脾的花香,神情略带几分陶醉,丝毫不像个逃命之人。突然,沈爻听闻远处传来悠扬琴声,不由一愣,鼻头离开香气四溢的花朵,微微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凉亭之下,烛光映照,一道倩影正优雅抚琴,那般美妙如仙。
沈爻迈着步子走向凉亭,在凉亭前止步,静静地凝视着凉亭中的女子。
赵焕尔指尖离开琴弦,双手一摁,琴声中止,她微微扭头,望着沈爻,缓缓开口道:“沈先生果然非常之人,如此时刻,竟敢入我府中,难道就不担心我为避嫌疑向朝廷告发先生?”
“若我是公主,绝不会向朝廷告发。”
“为何?”
“将人拿下,取其首级,去无极楼换万两黄金的赏金。”
“沈先生实在有趣。”赵焕尔捂嘴一笑,眼珠一转,正色道,“万两黄金,确实不是小数目,值得考虑。”
沈爻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在下实在不该入府。”
“可沈先生已经来了。”
“是啊!”沈爻感慨了一句,语带悔意地说道,“若在下通晓百花,闻其香便能识其品种,当日检查冷锋衣物时,也不会认为闻到的那股清香是风尘女子的胭脂香味,而是曼陀罗的花香;若是在下再观察入微些,便可发现公主府就种着曼陀罗,而且此花乃花中极品,只有皇室才可种植,只可惜,总归还是错了一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