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名官兵痛叫连连,佩刀也从手中掉落,顿时,陈十六面前出现了缺口,他二话不说,提剑就跑。
“追。”领头官兵大喊,众官兵立即追赶。
陈十六边跑边回头张望,见这群官兵在后面穷追不舍,纵身跳上墙头,又跳到民房之上,不消片刻,便消失在官兵们的视线中。
陈十六见已甩掉追赶的官兵,心中不由担心起先生来,迈着步子朝着县衙大牢走去。
县衙大牢。
两名值夜狱卒坐在桌前,喝着清酒,嗑着蚕豆,闲聊,虽说之前温斌将犯人押入大牢时对他们值夜饮酒面带不悦,然而,长夜漫漫,无聊乏闷,不喝点小酒实在撑不下去,不过,温大人交代,他们不敢丝毫怠慢,听到沈爻呼喊,其中一名狱卒便放下手中酒碗,走了过去。
他俩对此人身份、所犯何罪都不知晓,只谨记温大人交代:除不让此人逃离大牢之外,其余一切条件尽数满足。此人被关之后便一言不发地坐在牢中,他俩也省事,就当没这人存在,只是不知这会儿中了什么邪,突然叫喊起来。
那狱卒走到牢门前,满脸堆笑地问道:“先生,你有啥事?”
“我要见温斌。”
“见温大人?这个点儿,恐怕……”
狱卒满脸为难,可温斌关照过此人,来历恐不简单,不敢得罪。沈爻见他这般模样,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对方,宽慰道:“放心,此时温大人没入睡,他也定不会罚你。哦,对了,温大人此时应该在王爷府,不然便在刘夜刘大人的住所,你只需传个信即可!”
“这……”
狱卒略显犹豫,虽说看似此人与温斌关系不浅,又给一锭银子,可这三更半夜吵大人清净,真惹火了大人挨顿板子是铁定的事,就在这狱卒纠结之际,身后传来脚步声,只见另一名狱卒带着六七名官兵走了过来。
“温大人有令,带犯人沈爻去见王爷,开门,上锁。”领头官兵气派十足地命令道。
那狱卒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便先拿了这锭银子,却不敢违背官兵的命令,连忙打开牢门,给沈爻上了枷锁,沈爻任由狱卒给自己上枷锁,心中的担忧暂且放下,只要面见王爷,他相信真相就能大白,他所担心的便是没有机会见王爷阐述案情。
“带走。”
领头官兵一声令下,其中两名官兵一左一右押着沈爻率先走出大牢。领头官兵及其他官兵跟在后面,走到大牢门口,领头官兵止住脚步,向身边两名手下做了个手刀切下的动作,那两人点了点头,又返回大牢。
沈爻被官兵押着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他虽无法回头,可从脚步声中能判断出同行官兵与在狱中之时相比少了两人,那两人去了哪里?沈爻心中不由泛起一丝不安,可此时双手、双脚皆上着锁链,想要逃走也不是易事,若是猜错,落下个逃犯之名,那就麻烦了,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四周愈发寂寥、荒凉,沈爻心中已肯定这伙人绝非温斌派来的,当即停下脚步。
“谁让你停下来的?继续走。”
官兵见沈爻停下来,立即警惕起来,厉声大吼,推搡起来。沈爻任由对方推搡,一动不动,无人看到他脸上泛起一抹冷笑,只听他缓缓开口道:“若再走,前面便是荒地,挖坑埋人也能看出土地翻过,这里不同,可直接扔入枯井之中,一时间很难找到,那边便有个枯井,此地是绝佳的杀人抛尸之地,还不动手?”
“什么?”
官兵们一时间被沈爻说得心慌,愣了神,而就在这时,沈爻身子一转,身上的枷锁硬生生地砸中左边官兵的脑袋,砸完之后,立即向前迈了一步,转过身冷冷地凝视着已经缓过神的四名官兵。
“沈爻,你这是要越狱吗?”领头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