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更别说,他还骗了自己。
恨他都来不及,更别说爱他了。
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吧!
她打算跟余元武虚与委蛇一段时间,再想方设法机会逃走。
或许不用逃走,只要她挑拨余元武跟祁五打起来,说不定她投奔祁五的时候,还能将余元武的地盘拱手奉上,不信祁五不对自己刮目相看?
她绝对不能毁在余元武手里。
想到这里,何韵婷的眼中闪过几分狠辣。
……
没两天,旻州军大胜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不但大败朝廷军,还俘虏了一两万人,朱错更是仓皇而逃,丢尽了脸面,引起天下一片哗然,秦佑安的大名,也瞬间传遍整个大焱,引得无数人来投效,也引来了无数关注的目光。
以后他想要低调,都低调不起来了。
朝廷恐怕也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河北广平府,永县。
白莲会首傅景山听到这个消息,抚掌大笑道:“真是个厉害的笑家伙!朱错灰头土脸而逃,简直大快人心。只可惜,没能杀了他。”
他的亲信费良策冷笑道:“如今朱错就是丧家之犬,我们安排在淮西的人手还没动,不如直接截杀了他。他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早该用他的鲜血祭奠弟兄们的亡灵了。”
傅景山点了点头道:“甚好!”
费良策应了一声,又道:“会首,少主……”
傅景山皱了下眉头,问道:“他又怎么了?”
他这个儿子一向不省心,这次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少主听说秦佑安的大名,很想要去会会他呢!”费良策说道。
“哦?”傅景山笑了,“我看他是见秦佑安打败了朱错不服气,想要跟他比试一二呢!或许还想要将他收到麾下。”
说到这里,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次就算了,别让他出去闹,早晚有见面的时候。”
“是!”费良策说完,就退了下去。
傅景山负手看着远处光秃秃的树枝,陷入了沉思。
湖广,蕲州。
幽静的小院内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三公子……”铁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而红衣则是责备地瞥了他一眼,想要上前给宋良秀顺顺气,却被宋良秀抬手阻止了。
“没事,你继续说,旻州怎么了?”宋良秀坐在躺椅上,身上披着一件狐裘,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手中捧着一个手炉,屋子里还烧着炭盆,即便如此,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
虽然宋良秀捡回了一条命,身体却彻底崩坏了。
他如今也想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不能一直做个逃兵,让祁五背负宋家的一切。
铁云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旻州军大胜,朱错狼狈败走。旻州军主帅,就是秦佑安。”
“哦?”宋良秀是真没想到,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一丝怀念,“竟然是他。几年不见,他果真出息了,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想到当初还向自己讨教兵法的小少年,宋良秀亦是感叹不已。
红衣闻言,也很震惊,不敢置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朱错?是不是搞错了?”
她对秦佑安的印象,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乡下小子而已,就算会点功夫,也难成大器,毕竟眼光见识都远远不足。
当初,他母亲被抓入大牢,他还来找公子求救来着,半途中却被匪徒给伤了。他母亲找上门来,还还劳烦她派兵找了好长时间。
朱错在宋家军待过,连宋老将军都夸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