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山心中的意见和不满,也越来越大。
这件事,算是他对秦姝的一个小小的试探和反抗,亦或者说是警告,让秦姝少管自己的闲事。
“军营里几乎都是秦家军的将士,若是有一点风吹草动,秦首领又怎么会不知道?既然秦首领没有出面干涉此事,自然就是默许了。再说,我们陛下是真龙天子,岂能向区区一名女子请教?这像话吗?高将军这么说,到底是何居心?”一名大臣咄咄逼人地质问道,就差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
高平闻言,深深地垂下头去,说道:“陛下,臣……”
话未说完,就听门外守卫说道:“启禀陛下,付将军和孟将军来了。”
“快!快请进来!”傅景山也顾不得高平这个疑似吃里扒外的属下,连忙催促道,甚至都没有让高平站起身来。
石冷玉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这时,付肃带着一个瘦得脱形的男子走了进来。这名男子,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又脏又破的衣裳,脸上、身上遍布伤痕,他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被两名强壮的士兵搀扶着走进来。
傅景山和他手底下的那群臣子们见到他之后,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满脸震惊。
傅景山更是一脸的愧疚和伤心,眼圈都红了,似乎对他的伤势,感同身受一般,他连忙从座位上起身,迎了上来,一把扶住了想要跪下去的孟庸山,哽咽地说道:“孟贤弟,你受苦了,都怪愚兄无能呀!”
在这期间,石冷玉反射性地想要上前,阻止傅景山接近孟庸山,毕竟,现在还没探清楚孟庸山有没有投敌,只是看到跪在一旁的高平,她又强行按捺下来,没有冲动,只能用目光一直盯着孟庸山,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孟庸山也没有执意跪拜,他既激动又悲痛地落泪道:“陛下,臣逃回来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臣竟然还能见到陛下,就是现在立即死了,也无憾了。”
傅景山也感叹于他对自己的一片忠心,陪着落了两滴泪,却没有看到孟庸山借着低头擦泪时,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挣扎。
“对了,庸山,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的家人呢?”稍稍平复了心情后,傅景山问道。
孟庸山闻言,惨笑一声,垂下眼帘,不去看傅景山的眼睛,喃喃说道:“他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世上苟延残喘,正因为没了他们的拖累,我才能逃出来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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