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3)

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以前的最强再愤怒也不至于直接当场动手杀人,更何况对方可是御三家之一禅院家的人,就算是偏远的旁系也不会允许五条家的人动手,包括死者本人估计都没想到这人会毫无征兆的发难。

――这人是不是越来越疯了?他们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扇门么?

最强的嚣张作风本来已经足以令很多人如鲠在喉了,但是在五条悟突然出现了疯魔的征兆后,这些人又突然变得老实了起来。

一个尚且有理智的最强还能试探着拿捏,但是没有人会试图冲一个危险的疯子伸手。

直到最后,五条悟是双手插着兜大摇大摆地离开的。瞥了一眼被他的举动吓到噤若寒蝉的高层,他突然转过身来,几乎能清晰听见那群人因他的动作心脏都停跳了一瞬:“喂,别这样看我嘛,我可是很讲道理的,光凭借资料上的东西,就足够禅院人渣被凌迟个无数遍哦――你们这副模样老让我觉得我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有对我的通缉令下来了。”

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还是说你们是真的这么盘算的?好哦,那我干脆先下手为强――”

窒息般的寂静中,眼瞅着对方的嘴角开始危险上扬,终于有人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禅院保清,因为违反条例法规,情节恶劣,损失重大……”

“――现被特级咒术师五条悟就地执行死刑。”

……

这是一间奇怪的暗室,没有窗户,越发显得光线暗淡,视野内只能隐隐看见一张拘束床。隐隐的呻.吟与呢喃声在不大不小的暗室内回荡,就像是黑暗一隅中偶然会出现的切切察察,仔细辨别时却又听不出任何人类所认知的只言片语,让人心生莫名的烦躁不安。

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五条悟语气轻快地同学生打了个招呼:“早上好,以利亚酱,昨晚睡得好么?”

伴随着他的靠近,拘束床上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人形再一次剧烈挣扎了起来,奈何周身都被束缚住,唯有肌肉不甘地僵持着,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被摔上案板的鱼,可怜而滑稽。

灯光被人啪的一声按亮,床上的人顿时爆发出一声凄厉而恐惧的尖叫,在光线的直视下瑟瑟发抖着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他仿佛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生长于未具名深渊中的生物,怕光,怕风,怕人类的体温,似乎唯有昏沉寒冷的黑暗才能让他于无尽的恐惧中好受一点。

“……看来是不怎么样。”

伴随着视野的恢复,暗室的地面上分明被人仔细画上了纹路繁复的阵法,遍布的符纸,肆意生长的朱砂,已经燃尽的不知名粉末……这让阵法中心的年轻人看起来就像是被拖上祭坛的祭品。

五条悟干脆拖着椅子在学生床边坐下,现在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动作会不会破坏那片花费了不少心血的阵法了。失败已是既定事实,一切都滑向了一个他最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性。

无视了对方僵直紧绷的肌肉反应,他用手指按压着那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想喝水么?”

苍白的唇瓣终于被人碾出了些许血色,指腹间是一层粗糙干燥的皮。五条悟垂下眼睛,突然很想用牙齿撕咬开那层苦涩的薄膜,吮吸出其中丰沛甜腥的汁液。

心知不会得到回应,白发男人干脆将束缚带松开了些许,为了防止呛咳把人的头颅固定在自己臂弯里,掐开嘴耐心的将水一点点灌了进去。

水有一大半都因对方的不配合被洒在外面了,五条悟也不在意,等那杯水被喝完后就顺势将手指探进了口舌间,仔细摸了摸内里那条不安蠕动的柔软肉块。

“唔,今天没有伤到自己,看来牙套的效果比口枷好多了……好乖好乖,奖励你哦。”

【――求你,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