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诅咒师被年轻人那脆弱无助的神情所惑,一时竟未反应过来。
“那些孩子。”
“是啊,都死了,”对方回过神来,忍不住用一种全新的、贪婪的目光打量着被他抵住要害的猎物。对像他这样的人来说,折磨单纯干净的弱小猎物总能令他体会到一种亵渎的快感,比如那些人类小崽子,哭起来可真是带劲。
这小子真的是特级咒术师?
“他们一个个被我开膛破肚,就像是小猪崽子似的,叫得特别好听。”咒具一点一点陷入了皮肉,诅咒师难耐地舔了舔嘴唇:“放心,我也不会让你死得太快,我会一点点切开你的肚子,掰断你的肋骨,再把你的胰脏掏出来切块……”
“不对,你撒谎了,那些孩子还没有全部被你,或者说你们杀死。”年轻人的脸上没有露出如他所希望的恐惧来,他只是专注地静静盯着诅咒师的眼睛:“还活着的那些孩子在哪?”
“果然是个学生,居然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救人。”诅咒师的瞳孔微微一缩,嘴上却是冷笑道:“你猜啊?”
“看来你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他们在哪……因为这批孩子已经不在你手里了。”以利亚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态,慢慢地说,视那已经切开皮肤表层的利器如无物:“原来如此,这里不是你的大本营,怪不得我问兔子孩子们在不在你这里的时候它不回答我……这里只是个用来交易的落脚点。”
他说得如此笃定,就像是曾经看到过一切似的。
“与你交易这一批儿童的人又是谁?”
明明形容狼狈地躺在地上,俄罗斯青年的语气还是如此的温和有礼,但是诅咒师再也不怀疑这人是个傻子愣头青了。
尖锐的利器直接朝着要害处捅了下去:“死人什么也不需要知道!”
辅助监督拎着个铁笼子站在门口,紧张地听着房门里面的动静。
那个穷凶极恶又狡猾到了极点的诅咒师已经杀死了五个咒术师,连一位一级咒术师都命丧于对方那防不胜防的小手段下,不然也不会找个特级出手。偏偏那个学生进去后丁点儿打斗的动静都没有,十分钟前对方出来了一趟找自己要了绳索和手铐,然后里面发出了几声撞击的闷响后又没声了。
辅助监督已经在寻思着自己要不要跑路了。
老旧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内里推开,以利亚拎着咒具匕首,理了理身上的黑色校服,腰腹溢出的血让他忍不住皱眉――好在伤口不深,除了疼痛外倒也没有太多影响。
“斯米尔诺夫同学!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眼看出来的人不是那个诅咒师,辅助监督松了口气,迎了上来。
“啊,谢谢关心……但是抱歉,可能还得麻烦您再等一会儿了。”年轻人礼貌地冲他笑了笑,让见过五条悟的辅助监督忍不住再一次心生感叹,这位新晋的特级和他的老师完全就是俩个画风。
“请把兔子笼还给我吧,”以利亚冲着辅助监督伸出了手:“真是麻烦您帮我拎了这么久笼子。”
“啊,不麻烦不麻烦,是我应该做的。”辅助监督一愣,立马把铁笼子递了过去,眼神忍不住往笼子里瞟了一眼。
一路上他早已见识过了那个疑似咒骸的兔子的神奇之处,据说东京咒高校里有个熊猫咒骸也能口吐人言,思维逻辑和人类无异……说不定这只兔子也是夜蛾正道做出来的新玩意儿。
“提问,被一级诅咒师伊藤龙浩抓捕的九个孩子中还有三人存活,对么?”
“哈哈,不是。”
以利亚顿了一下,闭了闭眼睛,语气不变继续提问道:“……还有俩人存活?”
“哈哈,是的。”
“提问,伊藤龙浩也不知道交易人是谁,他已经没用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