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我再说一遍,我对T002―1的了解远超你们这群酒囊饭袋。】
【现在请您充分动用您那堪比被硫酸侵蚀过的视觉神经,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
高瘦老人用那条属于学者的胳膊硬生生卡住了军官的脖子,布满红血丝的眼浸染着恐怖的暴怒,就连那个脸色难看的军官也下意识的移开了眼睛,不敢直面对方的怒火:【T002―1,还没有,彻底失控!】
【――甚至直到现在,他都还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伤害人类!】
但是研究院里除了谢切诺夫这个研究主任之外,也许已经没有人会认为回归的T002―1尚且拥有部分属于人类的理智――或者说还有回归正常的可能性了。
三天前,失踪了数月之久的异常物T002―1再一次出现在了安加拉河流域某片人迹罕至的森林里。饱受惊吓的护林员于彻底昏迷前报了警,研究院得以回收不知经历了些什么,以至于神志几乎已经完全消失的T002―1。
回收对方的时候研究院的高层吵得很厉害,一派提议不能等异常物彻底吞噬人类束缚体,不如直接趁着T002―1尚还拥有部分人类体征时抹杀对方以求削弱T002,尽可能降低T002逃脱收容时的杀伤力;另一派则以谢切诺夫为首,坚持T002―1还留有部分理智,尚且拥有回归正常的可能性,就这样杀死珍贵的束缚体,让T002逃脱收容才是无稽之谈。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还拥有部分人类的理智……】
等全副武装的谢切诺夫教授穿过一层层防护门,进入了暂时收容T002―1的房间时,守在监控室里的研究员忍不住低声与同伴说到。
同伴微不可查地冲他摇了摇头,示意对方带好眼罩听从自己指令。他们的面前的监视屏里是被模糊处理了数倍、仅仅只能勉强观察到部分形体的黑白画面,以求尽可能降低T002对人类造成的认识污染。
更加沉稳的研究员深吸了口气,伸手握住了蒙住眼睛的研究员的手,抬起头来注视着闪烁着无数雪花的检测屏幕。
【T002―1现在正蜷缩于房间的墙角,据观察所得所有眼睛未曾睁开,指标安全。】
研究员冷静地描述着他所看到的一切,录音设备沙沙运转着,忠实地记录下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教授已成功进入T002―1所处的房间,T002―1在教授开门时出现反应,它开始向与教授相反的方向移动,看起来有些焦躁……】
研究员的声音逐渐变得惊恐了起来:【等会儿,它在做什么?它开始沿着墙边移动……它在尝试着爬上天花板!】
【谢廖沙?】负责保护记录人员的研究员不安地试图摘下眼罩,但是他的手被对方攥得死紧,那只手现在简直就如同一只冰冷的铁钳。
【该死,它爬上来了!它在试图击碎房间里的监视器!】于顿时响起的刺耳警报声中,研究员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变了调,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但是没人能笑得出来,因为眼前的黑白画面已经彻底被一滩白色的流体占满,时不时有如同雪白羽毛似的赘生物一闪而过,简直宛如那些荒诞的邪典默片里的场景。
【上帝啊,快让教授出来――T002―1首次出现了攻击意图!】
……
俩个特级一同失踪了。
这事儿对于咒术界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也许有一部分人因此暗暗狂喜,但是还有更多人是茫然失措的――在不曾失去最强的时候咒术师们也许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对方真得消失之时,那种巨大的冲击感真不亚于“天塌”的感觉。
变天了。
高层有人率先向东京咒高发难,以行刑人失踪为由要求他们交出虎杖悠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