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你已经是了。”五条悟有些无奈地把他抱紧了一点,就着拥抱的姿势摸了摸对方的后背。果不其然,入手是一片被恐惧的冷汗浸透的湿冷,毫无丝毫动.情的征兆。
他揉猫似得用手掌缓缓摩.挲着对方的后背,安抚着从噩梦中惊醒的年轻人,语气却是冷淡得几近残忍:“我会给你的,我会一点点把你展开,把你的骨头都碾碎,让你疼得哭出来……但不是现在。”
“不会是现在。”五条悟低声重复着,温柔而爱怜地吻着年轻人那惶惶圆睁着,仿佛遭受了某种残酷迫害的眼睛:“既然你是我的东西,那么什么时候要你也是由我来决定……所以以利亚就算求我也没有用哦。”
“明明是不想要的,明明还有其他方式……所以以利亚要忍住,要乖一点。”白发男人垂下眼慢慢拍抚着对方的后脊,神态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唯有手指因极度的隐忍而轻微抽搐着。
他会被自己的命令逼疯么?年长者甚至是有些愉快地想,当对方彻底崩溃着哭出声来的时候……又该是什么模样?
良久,那浑身发抖的小疯子终于在他的拍抚下渐渐恢复了平静。因为他说要乖一点,年轻人就真的于无尽的绝望中,驯服地将那无限延伸的理智竭力回拢,重塑成一个颤抖的人形。
夜色如同浓厚的油彩,从窗外泼了进来。那一点来自床头的暖黄灯光并不能彻底照亮另一个人的脸,五条悟低声问年轻人:“这一次是什么类型的负面情绪?”
“……是绝望。”
是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人的绝望,是即将失去一切的绝望,是看不见未来的绝望……是几乎要摧毁他的绝望。
以利亚终于吐出了那口哽住喉咙里的气,缓缓松开了将对方肩颈的衣料都攥出折痕的手。
年轻人惊恐无比地发现自己居然开始难以忍受起那些他本该无比熟悉的负面情绪了――独自一人时他尚且还能沉默着忍耐,就像是一只早已习惯了痛苦、寒冷与无尽黑夜的流浪狗,绝不会因身上溃烂的伤口浪费气力,在垃圾堆里惹人厌的、哀哀地嚎叫整晚。
但是在方才彻底失去对方的噩梦中,异常物于那片唯有绝望存在的荒原中崩溃地跪地祈求着,如惨死了千年的幽灵般哀嚎着四处游荡,直至最后却连自己在寻找些什么都彻底忘却。
他快要坏掉了,残酷的恋人已经不可逆地改变了异常物――那个人是支撑聚拢起他的灵魂、令他刀枪不入的冥河,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那个人让遗忘都变得如此可怖,以往那些一遍遍抛弃他的幻象都开始变换出同一张脸,又如肥皂泡似得在他面前破碎……
一个印在脸颊上的吻打断了年轻人的那些胡思乱想,年长者不知何时已经将他翻了过去,从背后抱住,温暖的五指顺势从宽松的睡衣缝隙间滑了下去,不等他惶恐挣扎便精准地安慰着他。
哪怕以利亚现在其实没有任何关于那方面的心思,奈何年轻青涩的身体经不起拨撩――他被激得本能扬起了脖颈,喉结上下滑动着低低喘息。那逐渐泛起动人血色的脸颊恰好紧贴着另一个人的脸,时不时有细密的吻轻轻啄着他的下颌和颈侧。年轻人甚至不敢低下头去,因为只要他垂下眼睛,就能清晰看见对方那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五指。
那只苍劲有力的手明明可以轻松毁灭一切……年轻人猛地惶惶闭上了眼睛,就算已经历经过类似的事,但是这副画面的冲击力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
简直就像是,他把自己的神??给弄脏了一样……
以利亚已经感知到了身后来自另一个人的欲.望,对方并不是毫无反应的事实令异常物不由心生一种令他自我唾弃不已的隐秘欣喜。偏偏那个人自始自终都没有重复上次在浴室里对他做的那些事……直至最后,泛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