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地享受着这些优待……却又什么也不去改变。”
“老师应该是希望我改变的吧?”年轻人无措地望着他的老师,如同一只呜呜叫着的幼犬:“这样不好么?是我做错了些什么吗?”
因为是这个人的期待,所以他会努力听从一切无论是笑闹还是认真的指引,他会主动学着将一切沉痼剖开来任由对方检查,就像是一个最听话不过的、惶恐无助的绝症病人,生怕从他的主治医师嘴里听见放弃二字。
但对方给的还是太多了,那些满胀着的、陌生无比的爱与包容,那些几乎要连带那卑鄙的灵魂都一同煌煌燃尽的滚烫的血,还有那些吻……要不是异常物下意识觉得那个人绝不会愿意看到他抛弃一切自我意识,他甚至会强忍着不去表露那些羞涩不安的个人情绪。
白发男人沉默了片刻,伸手把他搂进了怀里:“……还是回来的时候被吓着了,是不是?”
五条悟察觉到怀里的年轻人将脸颊贴向了他的胸口,似是在确认心跳声,闻言更是轻轻一颤――他不由心中有些懊恼,表面上则是不由把声音放得更加轻柔,带着些许诱哄的意味:“老师知道以利亚已经很努力了,你一直很乖,也没有做错什么,更不是什么无用卑鄙的懦夫……但是再这么说自己老师就要和你生气了。”
他现在突然有些庆幸自己选择对人下手了。
“你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值不值得对你好也是由我来判断的事。”白发男人理智而冷酷地指出了这一点:“难道你不相信老师的判断么?”
“……我当然相信老师。”年轻人小声但坚定地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最强任性而恶劣地哼了一声,坏心地伸手揉乱了年轻人的头发:“反正老师想怎么欺负你你都无力反抗,就算是哪一天突然决定要把你弄哭,你也只能哭给我看。”
手指顺势下滑,捏住了年轻人的后颈。细腻的皮肉包裹着脆弱的颈骨,其上分明泛着一层薄汗,谄媚地吸附着掌心:“所以你不需要想着要怎么讨好老师,再怎么讨好我该欺负你还是会欺负你的――老师已经警告过你了吧,会被欺负得很惨哦。”
风不知为何是烫的,也许是那些挨挨挤挤的灯笼里的摇曳烛火,那些妖鬼面具上光怪陆离的火焰纹饰,那些砰的一声突然在夜空中炸出千万朵夺目绚烂的焰火,那些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已融入了夏夜的风中。明明是无比恶劣的话,偏偏有一种奇异的安全感笼罩着他――幼犬似的眼睛里倒映着比焰火还要璀璨辉煌的神子,年轻人低声问他,就像是绝望的信徒在祈求着最后的神谕,无论那终究是否会杀死他:“……那么我会是一个合格的恋人么?”
“是啊。”他的神??回答得毫不迟疑:“明明以利亚超可爱的,又粘人又乖,简直就像是小狗狗一样,被欺负得狠了还会哆嗦着小声地哭……”
五条悟低下头来亲了亲那个被他揉乱的发旋:“――是完美恋人哦。”
……
但烟花终究还是没有看完,毕竟咒术师没有假期,特级更没有。等伊地知洁高苦着脸挤过不时冲着夜空发出惊呼声的人群找到俩人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死定了。
又不是我想打扰你们俩约会的啊――没错辅助监督觉得自己已经真相了――还不是因为新晋特级莫名失联三天,又被最强单方面拉黑的上面已经快要气疯了,偏偏本人又不敢过来找最强麻烦只好找他当出气筒。完全不敢看白发恶魔越发阴沉难看的脸色,苦逼的社畜求助着望向恶魔身旁的小天使。
“老师,别为难伊地知先生了,”小天使果然在辅助监督感激的眼神下善解人意地劝道:“他夹在中间也很难办吧。”
同为给上层干活的咒术师,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那群老头子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