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弃找黎回的。”我说完,转身想离开。
他挡在我面前,说:“黎回也是我的儿子,我也不会放弃找到他。”
“那谢谢你。”我说。
“我下月订婚。”他说。
“那——恭喜你。”我微笑望着他,从他身边走过,拉开门,昂首挺胸大步走出。
阮曼君,忍住,不许哭,不可能把眼泪流出来,一定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走出这栋大厦。
在警局重新做了一份笔录之后,去看守所看冯伯文,一夕之间他的头发都白了,向我不停说对不起,也许我出手救了他,他的良心有所发现,竟主动承认之前的伪造票据案是他所为,并坚持说我是生命受到了他的威胁才承认罪名,他将这些独揽下来,只为还我一个恩情。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你是无辜的,案子被翻案,还你清白,重新定我的罪,你就可以去考律师,去做你最喜欢的律师职业。”冯伯文说。
“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这么做加深自己的罪行。”我叹息一声,过往的恩怨都该化解了。
“那天在天台,你向我伸出手,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你,我早死了,我悬在空中,你紧紧抓着我,你没有松手,我如果还不醒悟,我还算是人吗?”冯伯文说。
冯伯文应该要做很久的牢了,我愿意帮他请一个律师,尽管他的主要罪名是绑架罪,故意伤害罪,绑架了我的儿子,伤害了卓尧。曾经的伤害,都该慈悲面对,我自一个人去承担着所有的磨难。
我路过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楼下,正清律师事务所,这是全上海最鼎鼎有名的律师楼,汇集了上海律师行业里精英中的精英,多少明星和企业家都选定这家律师事务所来代理法律咨询顾问。我望着从这栋楼里走出的女律师,英姿飒飒,正气凌人,我曾经也是这样的一名女律师。我不想再看下去,这只会让自己自惭形秽。
“阮律师,请留步!”一个洪亮的男声。
我循声看去,是程肃清律师,他在律师界赫赫有名,金牌律师,从未输过官司,现在年逾五十,不再接手官司,只带徒弟培养精英律师。我对他很是敬佩,他为社会底层民众提供法律援助,不为金钱权势。
“程律师,你好。”我措手不及,在他的面前,我不知从何介绍我是一个被吊销律师资格证的律师。
“好久没见你了,你在学校的时候成绩最好,当时招你来律师事务所,想收你为徒,可你去了男朋友的公司甘愿做一名法务,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多年。”他说道,伸出手与我握手。
我低下头,愧对他的期望,我说:“我被吊销了律师资格证,不配当一名律师,我让您失望了。”
“不会,律师是只讲法理不讲情,可我理解作为一个宽容悲悯的人面对情的选择。你没有错,只是方法错了,我听说你救了冯伯文,他令你丢了儿子,但你依然救了他,这就是你的悲悯,当年我一心想收你为徒,就是欣赏你的悲悯。好在,冯伯文已将案件推翻,你洗脱了罪名,便可重新参加考试,取得律师资格证书,我们正清律师事务所欢迎你的加入。”程肃清和蔼的笑容。
我像遇到了希望,欣喜问:“真的吗,我还可以做律师?”
“罪名推翻了,你就清白,所以,只需要再考一次,我也可以,破例收你这位最后一个徒弟。”程素清肯定地说,慈眉善目,像我的长辈,而我与他只是多年前的旧交,他却记得我,并鼓励我。
“那我,回去好好努力,分析案例,我一定会出现在您的办公室。”我激动地说,像个女学生。
去书店买了一大堆法律书,重新开始学习法律专业知识,英语教材也买了厚厚几本,除了学法律,就是英语,窝在十平米的房间,听章侬每天哼着流行歌曲,她在摆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