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连悲伤都被吞噬。渐渐地,她从怯懦怕生,变得说话大声起来;从三天两头漏失新闻,变得独家新闻屡屡攻上版面;写的稿从每天被庄伯勇碎念半天,变得深受嘉许。
某一天在跑事故现场时,遇到一名警员试图对她伸出咸猪手,她转身发现是先前常常有意无意要骚扰她的那位,便立刻大叫,引起在场所有警察的注意。那警员面红耳赤地声称是场误会,但最后在钟月的坚持下,他忌惮她笔下乱来,还是道了歉,从此再也不敢靠近她。
松了口气之后,她又冷不防想起了杨子容来。当日在立法院,也是遇到类似的情形,是杨子容替她解了围;现在他不在身边,她只能靠自己。再怎么娇弱无助,也得自立自强。
四时更迭,杨子容的影子在她心里似乎淡了一些,但有时无意间触及到了,却又是难以言喻的悵然若失。她始终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心里的哪个关卡过不去,才会如此与她渐行渐远;但下一刻,又万念俱灰地想着他只不过是爱她爱得不够深刻罢了。最后,思绪又转了回来:反正现在想这些也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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