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呼声一片:“尚书大人英明,烦请尚书大人重启议储之事。”
淑妃气急败坏:“你们疯了吗,你们都想反吗?”
周平则抚须而笑,低声回:“娘娘,成王败寇,你就认输吧。”
话刚落音,一道浑厚的声音划破长空厉声传来:“立储之事乃是皇上说了算,何时变成由周大人说了算?”
空气兀地沉静了片刻。
众人循声往身后空地看过去,见谢无痕一身劲装手握长剑正大步流星威风凛凛地朝通天台的方向走来。
他抬眸望向高台上的周平:“周大人的狼子野心,此刻当真是昭然若揭啊。”
周平看着台下的谢无痕,不屑一顾。
自上次与李家的亲事被他搅黄,他与他算是结下了永久的梁子,既便偶尔表面应和,心头却仍是不喜。
他嗤笑一声:“谢大人好气魄,竟敢单枪匹马来对抗本官。”
谢无痕眼睫翕动,绝佳的骨相愈发贵气逼人。
他也笑了笑:“周大人何来底气确定我此行是单枪匹马?”
周平往他空空的身后看了一眼:“谢大人乃一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如今竟也学会虚张声势了?”
他说完厉声吩咐:“来人啦,将这位图谋不轨以下犯上的大理寺少卿拿下。”
但他的话好似落到了水里,竟无一人行动。
旁边的周成也有些意外,沉声吩咐他的副将:“且速速按尚书令的旨意行事。”
副将胡序将他的话当耳边风,并没理他。
周成有些气恼:“你这是怎么了?”
胡序面色不变:“将军勿急,再等等。”
不过片刻,谢无痕也大喝一声:“承德军何在?”
胡序闻言阔步上前,凛然回:“吾在。”
远途而来的各边将士卒也齐声回:“吾在。”
一声“吾在”,气吞山河声震寰宇,重现了当年承德军的威势,令在场之人无不惊讶、无不感怀。
毕竟自王爷赵承德被囚后,边疆守军换将,“承德军”三个字也隐没在了漫长的岁月里。
如今乍然听到,好似往日重现。
周平吃惊不已,这明明是侄子周成带来的军队,怎的突然就换了画风。他转头问周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成也是一头雾水,转头看胡序:“胡副将,你们究竟怎么了?”
胡序在高台上昂首挺胸,不理他。
此时谢无痕再次厉声吩咐:“周平与周成相互勾结图谋不轨,速速将其拿下。”
胡序大声应“是”,随即朝几名副手使了个眼色,不过眨眼之间,周平与周成便被承德军一举拿下,并被死死摁在了高台上。
事情急转直下,众人一时反应不及。
边将士兵不是周平的人么,怎的突然就变成了谢无痕的人?
就连大理寺卿刘祈年也有些无措,他可是谢无痕的上峰啊,竟然事事被蒙在鼓里。
他一时有些气恼,正要上前去质问,却见谢无痕继续大声宣布:“恭迎皇上登上通天台。”
话刚落音,便见台下的空地上皇帝正身着龙袍徐徐行来,身侧还跟着他的贴身内侍赵富。
赵富一甩佛尘,大声斥责:“皇上驾临,你们还不快快行礼。”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地行礼。
此时台上的淑妃一眼望见了皇帝,也望见了他完好的左臂,霎时吓得瑟缩不止。
赵博也双眸圆瞪,惊得说不出话来。
周平则闭上眼眸,沉沉叹了口气。
成王败寇,他周家算是彻
底完了。
他小声嘲讽淑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