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袭轻纱、弱柳扶风,正坐于一桌菜肴前,提壶斟酒,那握住酒壶的玉手亦是白嫩细滑、精妙无双,不禁勾出周元泽的许多遐想。
他咽了咽口水,亢奋地唤了声“小娘子”。
小娘子并未转过身来,而是娇声软语:“周大人让奴家好等啊。”
周元泽亦是温声软语:“我这不是来了么,小娘子勿怪、勿怪。”
他说着扑上前去,从背后一把环住了小娘子的腰子。
小娘子并未躲开,而是回眸看他。
莹莹烛火下,小娘子肤如凝脂、面若芙蓉,好似从梦境深处走来的人儿,带着几许真,亦带着几许假。
周元泽有些恍惚,缓缓松开她,意味深长地打量她:“你是?”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杜家那个被他玷污的美人儿。
苏荷微微一笑,“周大人这话问得,奴家是船娘啊。”
周元泽面露警惕:“你,是船娘?”
苏荷答:“是啊,周大人这是怎么了?”
周元泽起身,后退了两步,仍在上上下下打量她。
苏荷也起身,坦然迎视他的目光。
他话里有话:“我看你是怡春楼里的花娘吧?”
他可是记得那日在怡春楼给他下毒的花娘的样貌。
苏荷反问:“是花娘如何?是船娘又如何?”
周元泽面色骤冷,随即朝四周察看了几眼,确认这船中只她一人后,眸中露出几许狠戾,“或者,小娘子并非花娘,亦非船娘,而是大理寺少卿谢无痕的妻子?”
苏荷再次笑了笑,笑得肆意,“既然奴家是少卿大人的妻子,那奴家为何还要夜会周大人呢?”
周元泽兀地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那脖子纤细修长,他只需稍一用力,便可让她一命归西。
但他没用力,他实在怀念她这张脸,实在有些舍不得啊,既然这船上仅他们二人,他便有的是时间与她慢慢“厮磨”。
周元泽冷声逼问:“你究竟是何人?”
苏荷并未挣扎。
她知道他并不会取她性命,毕竟他是怀着色心而来。
她看着他,眸中露出几许妩媚:“要不,奴家与周大人边饮边聊,可好?”
周元泽冷笑:“酒里有毒吧?”
苏荷答:“奴家可自行先饮。”
“本官不信你。”
“奴家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并不能将周大人如何,周大人这般掐住奴家,奴家心中纵有千言也无力吐露啊。”
周元泽这才松开了她,继而拂了拂衣袖,坐到了案桌另一边,与她面对面:“说吧,你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屡屡与本官过不去?”
苏荷也坐到了桌旁,端起酒盏将酒水一口饮尽,随即将酒盏翻过来,朝周元泽晃了晃:“周大人可看清楚了,酒水无毒。”
周元泽轻笑:“经过小娘子之手的饮食,不管有毒无毒,本官皆不会碰,你且废话少说,切入正题吧。”
苏荷放下酒盏,果然正色了几分:“周大人表面看上去荒淫无度,实际却是外强中干吧?”
周元泽蹙眉:“你此话何意?”
苏荷语带嘲讽:“周大人肾亏,在床第间应该常常不举吧?”
这话太伤自尊,周元泽气得兀地起身,握紧拳:“你敢再说一次?”
苏荷却不为所动,语气不疾不徐:“再说一次又何妨,周大人纵欲多年,身子早已被掏空,故尔患上痿症,故尔需要不停寻找新的女子来刺激自己,是或不是?”
周元泽已气得满脸胀红、额角青筋爆起:“我现在便取了你这个贱人的性命。”
他说完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