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勿要多虑,依令行事便可。”随即朝戚怀使了个眼色。
戚怀会意,上前朝曾艺道颔首:“还望曾老板坐在官帽椅上,容在下细致地探一探脉象。”
曾艺道虽反抗不得,却仍儒雅地抱拳施了一礼,继而坐在了屋内的官帽椅上。
戚怀也搬了张椅子坐于他身侧,放下脉枕,开始给他探脉。
探脉的间隙,屋外已是狂风大作。
天空阴云密布,树木好似要被连根拔起,露台上的一盆花草被吹倒,发出“呯”的一声响,盆中的泥土与花草洒了一地。
继而一阵响雷,雨水倾盆而下。
今岁这个夏日,雨水好似格外的多。
谢无痕抬眸看向屋外的天幕,忆起上回来这间茶室时也是这样的雨天,忆起娘子在这样的雨天与那位曾先生一道下棋饮茶,胸口莫名还是有些堵。
罢了,不想了,他转头看向探脉的戚怀。
戚怀正好探完脉象,正起身朝谢无痕颔首施礼:“谢大人,若在下诊治没错的话,曾老板的身体应是无恙。”
曾艺道也起身,再次谦和地施礼:“多谢这位大人。”
继而又朝谢无痕颔首施礼:“曾某确实身体康健,不论少卿大人因何怀疑曾某,曾某都问心无愧。”
谢无痕探究地盯着他,仍是语气淡淡:“此次多有打扰,还望曾先生勿要见怪。”
曾艺道回:“少卿大人言重了。”说着看了眼屋外天色:“此时雨大,不如曾某给少卿大人及随行的各位煮些茶水,待雨小了再走?”
谢无痕拒得干脆:“有劳曾先生费心,但在下还有公务要忙,先告辞。”说完也不再废话,抱拳施了一礼,领着众人走下三楼。
曾艺道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向来温润的目光里浮起些许狠戾……
谢无痕行至茶肆大堂门口时顿了顿,抬眸看着眼前的雨,问身侧的戚怀:“在下有一事想求教大人。”
戚怀恭敬回:“谢大人有话但问无妨。”
“不知这世间可否有掩盖脉象的药物?”
戚怀笑了笑:“世人寻医问药皆为治病而来,又怎会在医者面前刻意掩盖脉象?”
他答:“万一是为了在旁人面前掩盖自己的病症呢?”
戚怀一怔,扭头看了眼身后通往三楼的楼梯,似有所悟:“此等旁门左道也不是没有。”他说着叹了一声:“实不相瞒,老朽曾有个不成气的师兄便钻研过此道,也因此被逐出师门。”
“敢问大人这位师兄现下何处?”
戚怀又叹了一声:“听说他在西城那边开了家药铺,叫什么‘去百病’药铺,老朽与他已多年不走动,也不知现下那药铺是否还开着。”
谢无痕神色微敛,已是心中有数,道了声:“多谢大人。”
随后一行人跨上各自的马车,渐次离开了无忧茶肆。
刚一走进公房,谢无痕便吩咐吴生:“你速速去西城查一查那家叫‘去百病’的药铺。”
吴生抱拳应“是”,转身而去。
第62章 谣言
次日清早,吴生便探来了消息,“头儿,西城那边确实有个叫‘去百病’的药铺,据说开了好多年了。”
谢无痕问:“药铺里可有掩盖脉象的药物?”
“有,药名就叫‘瞒天过海’。”吴生说着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嘟嘟囔囔的:“小的费了好些口舌才买了一瓶,全京城独一份儿,价格贵得很,足足……十两银子。”
谢无痕瞥他一眼,掏出自个儿钱袋掷过去:“办好差事便可,不会让你亏了银子。”
吴生接过钱袋,满脸堆笑:“还是头儿贴心。”
谢无痕又吩咐:“既然已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