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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冒牌娘子 十豆水 89739 字 1个月前

,只剩了爱人间的抵死缠绵。

他终究没能拒绝她,也终就没能给出她想要的承诺。

这个男人啊,终就有着属于自己的清醒。

这份清醒旁人无从干扰,更无从触及。

苏荷也有着自己的清醒。

既然曾先生暂无性命之忧,她便暂可松一口气。

她须得尽快去复仇——须得在谢无痕没对她生出更大疑心之前杀死最后一个仇人,周元泽。

这些时日阿四早出晚归,时而扮作乞儿、时而扮作小厮,在街头巷尾茶肆酒馆各处打探周元泽的消息。

后通过昌隆酒楼一个跑堂伙计、及这名伙计在周家当差的一位表亲,总算了解了周元泽的大体情况。

“夫人,这个周元泽是周家独子,备受周平的宠爱,虽已年过四旬,家有妻室儿女,行事却仍是骄奢淫逸任意妄为,即便在吏部挂了个员外郎的公职,上值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吏部官员对他皆是敢怒不敢言。”

苏荷问:“他常出入哪些场所?”

阿四答:“周家树敌众多,周平又宠爱这个儿子,所以周元泽平日里的行踪甚是隐蔽,出行也有众多高手护卫,想要靠近他怕是不易,不过小人又探到另一条消息。”

“是何消息?”

“小人听说,那周元泽贪图美色,每月十五都要趁其父去佛寺静修之际跑进怡春楼鬼混,怡春楼可是鱼龙混杂之地啊,他自然不方便带太多护卫。”

苏荷何尝不知周元泽贪图美色。

当年他便是贪图娘亲美色奸污了娘亲,以至因此杖毙了爹爹。

多年过去,他竟仍是原来的样子。

古人言,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殊不知,时间最不易改变的便是人之本性。

八年了,杜玉庭的冷酷未变、刘达忠的残暴未变,就连周元泽的贪色,也未曾改变丝毫。

苏荷不可置信:“周平每月十五会去佛寺静修?”

“没错,就在兴隆寺。”

苏荷冷笑:“世间最荒唐之事,莫过于作恶之人笃信佛法。”

随即又说:“今日已是七月初八,再过七日便是十五了。”

阿四惶惶然:“夫人要去怡春楼?”

苏荷暗暗握紧拳:“没错,我要去取周元泽的性命。”

张秀花闻言有些不知所措:“如此行事,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苏荷语气低沉:“姑姑,我已等了八年了,不仓促了。”

张秀花垂首,噤了声。

在苏荷谋划着接近周元泽之时,谢无痕也在大理寺狱里逼问曾艺道:“说,你的师妹去了何处?”

曾艺道被绑缚在屋中立枷上,口鼻流血,喘气不语。

谢无痕将手中长钉狠狠钉进他的肩膀,继而一下一下搅动。

曾艺道的口鼻里涌出更多鲜血,但他咬紧牙关,抵死不说。

谢无痕“嗖”的一声拔出长钉,擦了擦手:“曾先生的骨头够硬,本官不得不佩服。”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但本官又听闻,但凡茶师,最是重视自己的声名,倘若本官散播言论,称当年颇负盛名的茶师曾无声并非失踪而是死于自己的弟子之手,称京城高朋满座的‘无忧茶肆’老板曾艺道便是当年那位弑师弟子,你说整个茶艺界乃至整个梁国的国民,会不会都大惊失色?”

曾艺道在立枷上挣扎了几下,双眸如淬了毒般盯着谢无痕。

半晌后他也笑了笑,喃喃低语:“曾某承认,曾某确实是你们要找的弑父弟子,曾成器。”

谢无痕眼睫翕动,逼近他:“你的师妹,到底去了何处?”

曾艺道虚弱地喘了

口气,嘴角仍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