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儿面色阴沉:“就说案发当日的酉时,谢家少夫人曾
出过城门。”
冬叶顿了顿:“小姐这是想污陷那位少夫人是杀人凶手?”
张倩儿冷冷一笑:“我亲眼见她出过城门,哪有‘污陷’一说。”
“即便她出过城门,也不代表就杀了人啊,再说了,谁会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杀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判官?何况,谢家大郎还是大理寺少卿呢,那些官差定不会将她如何的,小姐还是别行此招了。”
张倩儿垮下面色:“怎么,你现在也想来教我做事了?”
冬叶一哽:“奴婢不敢。”
张倩儿咬了咬牙,继续说下去:“即便不能将她怎样,却也够她吃一壶的,指不定要被当众问询、拘押,甚至还要坐几天大牢呢,上回诱她揭露谢家二郎已让她逃过一劫,这回,我便要让她狠狠出一出洋相。”
冬叶觉得主子为了这位少夫人当真是魔怔了,却也不敢多劝,应了声“是”后转身出了屋。
谢无痕这几日除了调查茶师,便是暗暗留意瓜田谋杀案的进展。
他没想到那夜站在望乡阁上看到的火光,正是烧死刘达忠的那片火光。
他去找刘祈年打听案件情况,刘祈年却避重就轻,“不过就是个寻常命案,你无须理会,安心办好皇上的差事便可。”
谢无痕无奈,只得歇了这份心思。
这一日他正在公房阅读文书,刘祈年竟主动走了进来,进来后还特意关上了房门,“无痕啦,我与你说一件事。”
谢无痕回:“有何事,大人但说无妨。”
刘祈年自顾自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一脸谨慎:“今日有一人来衙内举报,称谢家少夫人曾于刘达忠遇害的当晚出过城门。”
谢无痕闻言一顿,脑中瞬间闪过万千思绪。
但他面上不显,试探问:“不知是何人举报?”
刘祈年笑了笑:“那人自称是朱雀街一个什么铁铺的铁匠,称当日酉时曾亲眼见到少夫人领着一位婢女出了城门,酉时出城,戌时案发,时间上也正好衔接,反正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的。”
谢无痕给刘祈年倒了一盏茶:“我家夫人向来好茶,估计是去城外林子里采集清晨的花露煮茶。”
“估计?”刘祈年意味深长地看他:“无痕成亲日久,竟是连尊夫人平日的去向也摸不清楚?”
谢无痕故作尴尬地笑了笑:“夫人性情洒脱,我向来不拘着她。”
刘祈年打趣:“年轻人,就是率性啦。”
谢无痕抱拳:“让大人见笑了。”
刘祈年再次饮了口茶水,道了声“好茶”。
继而起身:“我今日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与你通个气,尊夫人乃你的家眷,作为同僚我们自是信任你,同样信任她,自不会对她进行审问、拘禁,反正你心里有个数就行。”
谢无痕再次施礼:“多谢大人体恤。”
刘祈年摆了摆手,将声音压得更低,“口头上谢没用,将皇上送你的好茶分我两包即可。”
谢无痕垂首:“下官待会儿便送到大人公房。”
刘祈年心满意足,“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出了屋。
谢无痕果然将两包好茶差小六子送去给刘祈年。
随即下值,回府。
苏荷这两日过得颇为清闲,除了看话本子、研制毒术,便是坐在廊下吹吹风,吃一吃小食。
且还将好吃的小食分门别类放进食盒,提去给安心院的谢二郎。
这一日她来了兴致,还亲手给谢二郎做了只风筝。
风筝上的大雁画得唯妙唯肖,乐得二郎直拍巴掌:“嫂嫂会画大鸟……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