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己总是后来的?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由陆翡然先占?
陆翡然猛地往前一步,差点把陆星礼吓得跌在地上。他对着陆星礼的脸伸出左手,五指成爪般往前晃了晃,似乎要叩在陆星礼的脸上。
在陆星礼惊恐的眼神中,陆翡然咧嘴一笑,指着无名指的戒指说:“他其实是个变态,是个神经病、跟踪狂!看到这个戒指没有,他非要让我跟他结婚,我不同意,他就把我关起来,绑起来,还要切掉我的手指,跟我说‘你不愿意戴我的,以后也不准戴别人的’。你说……这样的人,有什么好?”
他说的煞有介事,表情狰狞,还带着被欺凌过的惶恐,看得陆星礼不得不信了三分。
陆翡然摇摇头,继续说:“你在翟千策身上还没吃够苦头吗?还希望我把你们的床照发给更多人看吗?你年纪也不小了,趁这个时间多读点书,学点东西,别大脑空空只想着钓男人了,你妈都金盆洗手了,你还要继承衣钵?”
陆星礼这才明白过来,陆翡然根本就是在耍他!什么变态精神病跟踪狂,什么囚禁切手指,都是他现场胡编的!
明明只比自己大了三个月,可陆翡然在他面前永远像个年长者,哪怕是十几岁的少年时,也是如此。
他曾混入陆翡然的高中毕业典礼,亲眼看过陆翡然拉小提琴,像个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王子。而他自己,成年之前都不能与父亲相认。
巨大的对比差异让陆星礼恨上了陆翡然,这辈子,他最在意的人就是陆翡然了,陆翡然过得好一天,他就会恨一天。
不远处是一处人工水池,带着温度的澄澈水流不断循环,冬天也不结冰,锦鲤畅游其间,优美宁静。
陆星礼瞥了一眼水池,出其不意地按着陆翡然的肩膀要把他推进去,但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只是把陆翡然拽得踉跄几步。
坐在长椅上就被推了一下,陆翡然当然是时刻防备着陆星礼,他近期坚持健身,力道渐长核心也稳定了不少,陆星礼比他瘦弱,做了充足准备下,根本拿陆翡然没办法。
只有无计可施的人才喜欢不断动手,陆翡然皱着眉看陆星礼,不耐烦和厌恶溢出眼底,不想再让陆星礼触碰自己,用力抬手一推,竟把陆星礼推进池子里。
陆翡然愣了一霎,他没打算这么干,是陆星礼一直拉他,两人才会不断靠近水池的。
水池不是很深,但天气寒冷,池底布满湿滑苔藓,一掉进去像被抽了魂似的使不上力气。
陆翡然前不久刚经历过掉泳池的惨剧,冰冷刺骨的感觉他至今忘不了。
“救命!救、救救我……唔……”陆星礼在池子里起起伏伏,不顾一切地呼救,喝进去不少水。
陆翡然就算再恨他,也不想看见陆星礼在自己面前被淹死。
他记得进来的时候看见附近有救生圈的!
回头看去,救生圈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他靠在墙边,珍珠白的西装没有一丝瑕疵,西裤垂落,下方一双精致的手工皮鞋上却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是陆翡然离席之前踩的。
陆翡然心神一晃,兰斯在这里看了多久?
他摇摇头,不去想不合时宜的东西,小跑过去,抓起救生圈就走,只听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你不救他,没人知道,监控会坏掉,他会消失在世界上。”
陆翡然脚步不停,迈着大步迅速来到池边,把救生圈对着陆星礼的方向扔了过去,看见陆星礼扒住救生圈,他松了口气,回头道:“然后知道秘密的你,成了世界上唯一可以要挟我的人?”
兰斯笑了笑,他一笑,便给人一种这片区域所有的光源都打在了他身上的错觉,温和明亮,不止一次让陆翡然心动过。
他戴着这副足以蛊惑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