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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比右手瘦了一圈, 不太灵活,也没多少力气, 还要复建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原有的水平。

陆翡然原本是制定了运动计划的,也在有条不紊进行着,因意外被迫暂停了。

现在好了, 又有很多时间了, 可以接着运动了。

噢对了,三年前的精神病被验证为误诊,他可以重新考驾照了。

各类事务又把陆翡然的生活填满, 生活中少了一个占比极大的人, 对他的生活毫无影响。

可能是无暇顾及, 也可能是故意不去想, 陆翡然就像完全忘记了兰斯的存在。

某天,简绪打电话给他, 说快到冬至了, 陆家要一起去北郊墓园扫墓,问他去不去。

冬至前去北郊扫墓是陆家的传统,年年都不落下,包括陆利业在内的陆家所有分支, 整个一大家子都会去。

而陆翡然的母亲明秀,也安寝在那里。

忽然被提醒了这件事,陆翡然暗骂自己不孝,他应该第一时间把母亲接过来的,怎么还能让母亲和陆家人葬在一起?

“去啊,怎么不去!二婶你把时间发给我吧?”陆翡然很快应了下来。

扫墓的日子和股东大会时间撞了,都是18号的上午,不过股东大会的时间在九点半,只要他动作快点,可以来得及。

冬日清晨六点三十,天刚蒙蒙亮,干燥的冷空气往人面上扑,试图从每一个可以趁虚而入的缝隙钻进去,舔上陆翡然温热的身体。

陆翡然裹得严严实实,没有穿大一号的外套,而是穿了合身柔软的羽绒服,又裹了黑色羊绒围巾,遮住半张脸,极大限度的避免冷风侵袭。

他站在墓园门口,双手插兜,一双黑眼睛又沉又亮,带着一击必杀的决绝,望着远处缓缓向他驶来的施工队。

开挖掘机的领队是个面相老实的中年男人,陆翡然砸了很多钱才打动他,可面临即将开工的活,他又有些怯场了。

他下了挖掘机,布满皱纹的脸皱在一起,两只手握在一起,想上前握一握陆翡然的手,抬了几回手臂,还是放下了。

昨天联系的时候,他还以为会是个混社会的泼皮无赖找他,谁知当面一看,雇主竟然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长得白净又好看,像老师,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可这么体面的一个人,为什么让他开挖掘机过来挖坟啊?

这、这会遭天谴的!要不是他女儿要上大学,想给孩子更好一点的生活条件,给多少钱他都不乐意干这缺德事。

陆翡然着急地看了眼时间,严肃地说:“张师傅,昨天电话里说的好好的,你不能到现在了才反悔,是想要坐地起价吗?”

张师傅吓了一跳,他可不是坐地起价的人:“不不不,我不会乱收钱的,就是这坟……实在不好挖啊,而且这里都是一些富贵人家,我干了这事,怕回头被人找上门……”

陆翡然没空多掰扯,挥了挥手让张师傅去看墓碑上刻着的小辈名字,拿了自己的身份证给他看:“这是我的名字,你自己对一下吧。这边的是我妈,我只是把我妈请走而已。”

“那可以找墓园的人好好请,用挖掘机未免太惹人安宁了!”

“我妈喜欢热热闹闹的仪式感,我就是要告诉她,我来了,让她高兴高兴。”

面前一片都是陆家的墓地,但并非所有人都葬在一起,而是以小家为单位安葬。比如陆翡然的爷爷奶奶,以及陆利业早夭的弟弟妹妹葬在一起。陆利业已成家立业,便独立分了一块地,预留了墓穴。

这块地里只有明秀一人安寝。

明秀的位置偏右,陆利业在中间,左边又留了一个位置,想必是给陆星礼的妈留的。

陆翡然冷笑,恶心的玩意,死了还想左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