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了一声,多看了几眼容祁,只觉得这张脸较为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望月楼做生意的!
容祁拿出了五千两银子,他只带了五千两,不对!
是萧南屿这小气鬼只给了五千两银子,多一个铜板就哔哔个没完。
他将银票掷在桌上,沉声道:“做生意靠的是相互信任,我预付五千两银票这是我的诚意。你怕我跑掉赖账大可不必,我萧南屿家住京都城,你随时都可以来平南王府要债。”
假男人闻言错愕了下,顿时呆住了。
容祁皱了皱眉,见这人傻掉了,有些反感这假男人色眯眯的眼神。
话说箫南屿长得又不好看,至于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吗?
假男人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道:“那我便吩咐手下替你查找,最快三日最晚半月。”
“你们望月楼的人办事效率可真是低。”
“三天后我定然将此人下落告知王爷。”
假男人收了五千两银子以及一幅画像,然后谦谦君子般地起身,她抱拳道:“告辞!”
“……”
假男人快速地离开,到了艺伎楼外坐上了轿子。
他用扇柄敲打手心,脑海里却闪过一段少时记忆。
那年她还是个七岁孩童,萧寻国年年打仗,民不聊生。
她与娘亲颠沛流离,不幸遇到了匈奴入城。
匈奴蛮横粗野强行拉开她与她娘亲,她眼睁睁地看着娘亲被匈奴推倒侮辱。
娘亲被辱去了清白,衣不蔽体,在痛苦凌辱时咬舌自尽。
她又哭又喊,抱着娘亲渐渐冷却的身体,无助地痛哭。
而这时候箫寻国的萧家军铁骑铠甲,提着剑就杀了进来。
领军打仗的便是十二岁的萧南屿,那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子。
在别的皇子安逸待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小南屿已经带兵杀敌。
一城的百姓都得以庇护,解救了被匈奴欺辱的人们。
那时候他坐在铁马上,一身银色盔甲衬得他稚嫩的脸庞无比的刚毅。
他给了她银子让她将她凌辱而死的娘亲体面下葬,并且派了人送她去见父亲。
这件事太过深刻以至于难以忘怀,她至今不曾忘却。
“小姐,燕侯府到了。”
没错此人是燕侯爷的嫡女,也是望月楼的下一任继承人。
但是无人知道燕侯爷的嫡女还与江湖之人有所关联。
燕烟颜进了侯爷府,写了一个小字条塞入信鸽,然后放飞了信鸽。
次日这信鸽便落下了望月楼四大门主手里,四人开始查找苏二强的消息。
再说容祁从艺伎楼里出来碰到了正准备进去的摄政王,左丞相,兵部侍郎。
一时间火花四射,四人大眼瞪小眼,很是尴尬。
容祁身边站着萧南屿,萧南屿环手在胸前呵呵笑了两声。
最先反过来的摄政王与容祁打招呼道:“原来是平南王,没想到平南王会来此处。”
摄政王以为自己地位高,权利大就不需要跟平南王见礼了,说话口吻也是很狂妄。
容祁嗤了一声,淡淡道:“何时朝廷命官可以来此等不入流的地方了?”
这话让丞相,兵部侍郎蹙眉又蹙眉,丞相努了努嘴道:“这是风雅场所,并不是王爷所想那样,这里的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
“说什么糊涂话?卖艺不卖身你确定吗?这里的女子个个琴棋书画精湛,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为的还不是高攀枝头,妄想麻雀变凤凰。”
“这……”
“只是说得好听了些,难听些不还是高级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