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眼下人生的。
吴氏记起了自己生了一场大病前的事。
她爹是地主,她是被她爹娇宠长大的乖乖女。
那年她刚及笄,求娶她的男人多到踏破她家门槛。
而那时候他爹的好友遭难,儿子带着信物上门投靠。
她与那男子朝夕相处,暗生情愫。
那时的自己不懂事,与那男人发生了关系珠胎暗结。
而那男人进京赶考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她得知他金榜题名,娶了皇帝的女儿。
当时父亲为了她的声誉,将她嫁给了苏二强。
她十月怀胎,分娩生下死胎。
她病了,病得很厉害。
这一场病带走了她所有关于他的记忆。
那个男人害了她一辈子。
苏慕瑶端着粥进来,见吴氏还在哭。
她皱了皱眉,放低声音道:“娘,我给你煮了粥,你趁热喝点。”
吴氏忙擦去眼泪,猛地卧起身,看向苏慕瑶。
其实有个秘密,无人知晓。
苏慕山和苏慕瑶并非是他和苏二强的孩子,当年她病歪歪的,满心满眼都是她死去的孩子。
而苏二强不知道哪儿弄来的两个孩子,趁着她病得糊涂,谎称是她的生的。
“娘,你到底怎么了?”
苏慕瑶皱了皱眉,她从吴氏的眼睛看到了冷漠。
吴氏回忆起了她半生经历,知道苏慕山和苏慕瑶并非她的孩子后,她再也没有母爱不轻。
她淡淡道:“你放在这就行了,我饿了自会吃的。”
“娘,你看起来很不好,你是不是因为爹……”
“不是,别瞎猜。出去吧!我想静静。”
苏慕瑶闻言,只能轻皱眉,随即起身出了东屋。
她总觉得怪怪的,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
苏慕瑶在外头收拾东西,这时候来了一行男人,这些男人穿得并不好,但也不差。
大摇大摆地进了院子,旁若无人的砸东西。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谁!”
苏慕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紧了紧手中的扫把。
几个男人把能砸的砸了个遍后,然后趾高气扬地对着苏慕瑶道:“你爹呢?听说你爹回了清泉村,人呢?”
“你们是谁?”
苏慕瑶保持冷静,心却一个劲地往下沉。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人是来追苏二强的赌债的。
只有赌坊的打手以及管事才会面露凶煞,一副很难搞的样子。
领头的男人较为斯文,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袍子,带着一顶黑灰色的帽子。
他的一只眼睛用独眼黑眼罩戴着,手里盘着两颗圆润的珠子。
“你爹欠了我们赌坊八千两银子,之前看你们孤儿寡母的不好上门要债,这次他人回来了,是不是该还债了。”
苏慕瑶倒吸一口气,瞪大眼道:“八千两?你们没诓骗我吧?”
她不相信有哪个赌坊愿意给一个穷鬼赊账八千两。
男人呵呵两声,伸手摸了下他的两撇八字胡,淡淡道:“当然不会!我赌坊只借出去八两,利滚利就成了八千两。你是她女儿吧?你老子呢?”
苏慕瑶倒吸一口气,高利贷也不敢这么滚吧?
八千两银子?
就是去京都买个四合院都ok了吧?
“我爹没回来,你们去别地找吧!就算你们把我家砸得稀巴烂,我家也没有八千两银子还你们。”
男人呵呵两声笑,一手转着珠子,一手摩挲下巴,似是在想些什么。
须臾之后,他贱兮兮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