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之事与虎古说了,却不提韩德让,只说是自己听到消息,故而请虎古帮忙。
虎古虽然与世宗颇有交情,但却属于撒葛只及太后一系的,因世宗之事,而迁怒甄后,厌恶汉人,见了韩德让便要倚仗身份年纪排斥打压他。韩德让虽不喜此人,但也因为耶律贤此时势弱,要多交盟友,因此极力忍让,避免与他发生冲突。
虎古素与李胡不合,听了耶律贤之意,倒是叫好,当下离了宫中,就直接去了太平王府。
罨撒葛见虎古到来,倒有些诧异,虎古此人的部族强势,脾气也甚坏,看不起的人很多,因此人缘并不太好。
“虎古郎君此来不知有何事?”
耶律虎古单刀直入:“幽州危急,主上带着重兵去抵御外敌。可如今上京就有一个内患,太平王却视而不见。虎古为大辽安危日夜不宁,不得不来求见。”
罨撒葛一怔:“什么隐忧?”
“听说太平王命人封禁了皇太叔府。”
“怎么,你要为他求情?”
虎古冷笑:“我虎古向来脾气不好,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从来出于公心。李胡此人,我素来不喜,犯不着这时候为他求情。太平王,你为什么要封他的府第,可以与我说说吗?”
罨撒葛犹豫了下,还是说了:“主上在回京路上受刺客伏击,虎古可知?”
“你怀疑是李胡?”
“不是怀疑,而是许多证据都指明是他。”
“你既然怀疑他,既然有证据指明是他,为何不动手?”
罨撒葛叹道:“你有所不知,主上不在,我不敢轻举妄动,免得上京生『乱』,影响主上。”
虎古便将耶律贤方才之言缓缓说出:“太平王这话错了。您与主上在一起的时候,主上冲动,您便稳妥处事,减少冲突,这是对的。如今主上不在,那些人已经蠢蠢欲动,你还一味姑息,岂不是让上京更不稳妥?李胡手中,继承了述律太后半个斡鲁朵的势力,这些年来只在先皇手里削弱了一些,主上继位后,为了拉拢他,又还了他一部分。如今主上不在,他若拉拢其他势力在上京举事,太平王手中兵力真能完全压得住局面?万一主上前线战事有急,而他在上京作『乱』,岂不是令主上没有退路?”
罨撒葛悚然而惊,站了起来:“正是,正是!只是……”但仍然犹豫,“李胡毕竟是皇太叔,若没有证据只怕……”
“大辽天下,主上说了算。主上授命您全权处理此事,又何须一定要证据?抓了李胡,自然就有证据。再说,主上如今已经抓了这么多的宗室,李胡身为主谋不动,反而会招来更多的人心怀不满。”
罨撒葛一愣,随即回过味来,仰天大笑道:“说得对,说得对,倒是我『迷』瞪了。”他朝着虎古一揖至地,“多谢虎古大人提醒,我必不忘记您对主上的忠心!”
虎古冷冷地道:“你不必猜忌,没人同你抢在主上跟前的忠诚之心。我对主上自然是忠心的,但我这么说,只不过是不喜欢上京城再流血,更不喜欢李胡上位。”
罨撒葛怔了一怔,哈哈一笑,疑心顿去。送走虎古,当下便调兵遣将,如何在不惊动李胡其他兵力之前先将李胡父子拿下,再分化瓦解李胡的其他势力。他却不知道,去抓李胡的同时,还能收获一份更大的礼物。
燕燕自觉把事情告诉韩德让以后,必能解决,就不再去烦恼这事,跑去找乌骨里了。见乌骨里还在绝食,她心中有愧,拿了许多点心来,苦着脸劝乌骨里:“二姐,你就听大姐的话吧,别倔了。”
乌骨里沉着脸,她这“绝食”半真半假,然而也是折腾得有些憔悴了,倔强地扭着头说:“燕燕,你不必劝我,反正大姐不放我出来,我就绝食。”
燕燕好心地告诉她:“大姐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