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乌拉左右一看,压低了声音,诡异地说:“我从前服侍的姑姑有一次喝醉了同我说,穆宗皇帝之所以不纳妃嫔,不是独宠皇后,而是不能……”
喜哥瞪大了眼睛:“不能什么?”
乌拉压低了声音:“就是不能……那个啊!”
喜哥倒退一步,一把抓紧乌拉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乌拉忙点头,又道:“这件事,在老宫人中,原不是秘闻!还有人说,穆宗皇帝因为不能驭女,『性』情日益暴虐,宫中只有一个皇后还早早暴病亡。其实,先皇后的死对外说是生病,其实是穆宗皇帝失控下的手……”
喜哥打个寒战,忽然想到一事,问她:“你同我说这件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当今主上也是、也是……”
她不敢再说下去了,牙齿也不禁打起战来。
乌拉脸『色』一变,忙道:“奴才可不敢这么说,小妃这话传出去,奴才可就没命了。”
喜哥听了这话,越发起疑:“若是没这件事,你如何怕成这样?”她越琢磨越觉得对,走来走去,忽然又想起一事来:“对了,当年宁王只没,在宫中与宫女私通被人当场抓到,还受了刑。主上也住在宫中这么多年,他一个青年男子,如何这么多年,莫说是宠爱的姬妾,竟是连个贴身的侍女也没有,身边只有婆儿楚补这几个人服侍着。莫非、莫非他当真是……”
她想了又想,终究是委决不下,一把抓住乌拉,道:“好乌拉,我如今能信的就只有你了。“
乌拉见状,悄悄地道:“小妃,前些日子,贵妃先是召了主上的御医迪里姑问话,后来又叫了她家供奉的萨满婆婆进宫,您说,她是不是也在疑心……”
喜哥怔了怔,一把抓住乌拉:“好乌拉,我如今就指望你了。你带着我的钱,去宫中打探一下,贵妃找迪里姑是什么事,找萨满婆婆又是什么事?”
乌拉有些犹豫,喜哥急了,又摘下手上的手镯给她,乌拉这才道:“奴才为了小妃,自然甘愿冒险。只是有句话,小妃恕奴才多嘴,穆宗皇帝当年身边其实也是有许多小族送进来的侍女,也是奔着一朝得宠为妃嫔,只是穆宗皇帝酒醉之后爱杀人,后来这拨人也都死了。”
喜哥听得牙齿咯咯作响,就听得乌拉道:“若是主上也有一样的『毛』病,娘娘还是珍重自身为上。什么恩宠不恩宠,得先保住『性』命啊。”
喜哥瞬间面白如纸,一把抓住了乌拉的手,神经质地叫了起来:“我要见叔父,我要立刻见叔父!”
燕燕也的确是召了自己家供奉的萨满进宫,她心中实有疑『惑』,又不好同其他人说,便只能问这个老女巫了。
她这里屏退侍人,又一时张不了口,不免犹豫起来。这老萨满月里朵,她家族供奉多年,从小看着她姐妹长大。她姐妹从小无母,成长过程中许多女儿家不易启齿的事情,萧思温作为父亲不好关照教育,就由这个老女巫来承担起这些职责来。她是积年老巫,只一看燕燕的模样,便已看出她居然还未曾真正成为一个『妇』人,虽有些诧异,但心里反而有了方向。当下不用燕燕说些什么,走上前拉住她,慈祥地问:“贵人,你可是心里遇上了什么为难的事,要同我说?”
燕燕犹豫再三,还是有些忐忑地问出了口:“月里朵婆婆,什么样的男人,会拒绝触碰自己的妻妾?”
月里朵心里已经明白,并不说破,只笑道:“天地万物生生不息,冬天过去,春天又绿遍大地。牛羊繁衍生息,一代又一代的人出生,这是自然之理。每一个春天,所有公羊都在追逐母羊,每一个男人都希望和女人交欢。怎么会有男人不愿意触碰属于自己的女人呢?”
燕燕问:“可是现在就是有啊,婆婆,那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