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得,恐怕真是总攻。我已命全线压制,向御驾前急请救兵。”
辟邪摇了摇头,“大将军,奴婢与陆将军渡河查探,见有大批骑兵过境,向西行走的痕迹,算方位脚程,其意必是浊节滩。”
“浊节滩?”王骄十不住皱眉,“匈奴人什么用意?浊节滩与凤尾滩之间还间隔了希莜滩,他兵力两分,如何一举攻破渡口?”
陆过道:“恕下官直言,浊节滩驻守的乃是凉州精骑,对匈奴人来说,比之震北军更为棘手,何以放弃希莜滩,反攻凉州骑兵?除非是另有一路奇兵,能夹击凉州兵马。”
“正是。”辟邪走到军图前,道,“估摸现今匈奴援军距浊节滩已不过五十里开外,算上一日整备的时间……”
“就在明日午后。”王骄十疾步走近军图,望着浊节滩左近,道,“既论夹击,不知那路屈射人马自何处来。”
辟邪指着浊节滩以西七十里处,“大概明日午后,必有匈奴精兵,翻越夕桑雪山,自其下急滩过河。”
“怎么会?”王骄十仔细看着辟邪指下的军图,“夕桑雪山此时仍积雪数尺,他们的骑兵如何翻山?”
“奴婢虽不知屈射人用计,却知道夕桑雪山脚下一段水流虽急却浅,南面更有一块开阔地带,适于整顿兵马。一旦渡了河,便势如破竹,直下努西阿渡口了。”
“不会,绝不会。”王骄十摇头,“我也派人察探过两岸山势,唯有这夕桑雪山,细作还未到山顶,便遭雪崩,无一生还。匈奴大军要从此处过,只怕十损其八。”
“便是十损其八,却一样会有人渡河。”辟邪道,“按理说洪定国当在此处巡视,不过中原军中都觉夕桑雪山不可飞跃,倒是东翼山势缓和,更有可趁之机,难免会将重兵放在下游。”
“此时在东线强夺渡口便是佯攻了。”陆过也道。
王骄十道:“我们在北岸细作不少,怎么没有发现他们大军调动?”
陆过沉吟了一瞬,道:“恐怕这支奇兵,自断琴湖便分兵自西绕道南下,令中原难以察觉。”
辟邪道:“将军所言极是。据传左屠耆王阿纳与单于不和,未曾跟随王帐南下,只怕那一支奇兵就是阿纳所领。”
陆过道,“当务之急是将震北军精锐调动至西线,有两万人马能在匈奴人渡河时伏击,必能事半功倍。”
王骄十为难道:“公公所言如若应验,努西阿渡口自然险急,不过,公公也看见了,努西阿渡口全线烽火,哪里抽得出两万人?若公公只是杞人忧天,东线河岸又如何自保?”
辟邪皱了皱眉,“如此看来大将军处挤不出两万人。”
“现在三里湾以东河岸都是如此。若公公所言为实,匈奴现在强攻东翼,只为调虎离山。我还须调动人马支援西翼凉州军。”
“洪州骑兵现在何处?”
“还在下游,我已命人调回。待洪州军支援东翼,我即派兵西去。”
“大将军,”辟邪道,“恕我直陈利害,若不能阻击西翼敌军,只怕努西阿渡口会全线崩溃。我先要五千人,如何?”
“五千人?”王骄十失笑,“匈奴人既有心偷袭,必是重兵。”
“我亦不指望螳臂挡车,皇上大军此时应已到达出云,从此求援,援军夜半就能赶到,只盼能拖得一刻是一刻。敌军尚不觉我军已知其行踪,他在明我在暗,伏击之下,定能伤其筋骨。”
“好。”王骄十想了想道,“你便执我手令,往三里湾以西联营调兵,反倒快些。”
“是。”辟邪接过他的手令,对陆过道,“我自去西线调兵劫击,还请陆兄快马赶回出云,向皇上说明,速派大军压上。”
“是。”
“如此更好。”王骄十道,“我这